安染想到这里,猛地幡然醒悟。
她怨恨,没有用。
她要做的,那就是振作起来。
这里的困局,总有一天会走出去的。
抬头看着眼前的阿姨,接过她手里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即赤足走到隔壁的卧室。
先去洗了一个澡,随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下楼。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都没有看到安德烈。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同时也在想,他是不是亲自去找权野了?
极有可能。
安染以为自己对权野没有一丝的感情。
可现在他落到他的手里,她的心尖儿还是不住的有些颤抖,难受。
安德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会怎么对他。
她不敢想像。
安染走神的功夫,已经到了莲达的小洋楼。
她远远的就看到她来,挥着手,“染染,我在这里!”
安染寻声看过去。
只见陆霆昱坐在轮椅上,莲达正推着他在花园里晒太阳。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和谐。
安染默然的走上前,“他的伤怎么样?”
“你问他吧。我去那边剪一些花,你推着他走一走。”莲达对安染真的没有一丝的防备,以为他们真的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给他们足够的空间相处。
安染看着莲达俏丽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略带嘲讽,“看着她这么信任你,你的心里有一丝的愧疚吗?”
陆霆昱微怔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问,“你对她有怜悯之心?他们是什么人?你真的不知道吗?若我没有这皮囊,她会救我?”
安染不得不承认陆霆昱的话有道理,可她还是想要替莲达说话,“她和她哥不一样,她人为单纯,她并不知道她哥做了什么。
她被保护得很好,像是象牙塔里的公主,而且你于她,很重要。她对你有很多的幻想。你确定你能忍心利用她?”
她的话落,陆霆昱倏尔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所以?你想做什么?”
安染扭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想看你利用她,伤害了她的心。”
“我若不这样,我们能得周全?”陆霆昱说着,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勒痕,倏尔极其紧张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安德烈对你做了什么?”
安染不自然的抽回手,“没有,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松开。”
陆霆昱不是傻子,他是个男人。
这些男人的嘴脸,有什么招数,他全部都知道。
他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撩起她另一只手的袖子,看到了同样的鞭痕,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一沉。
“你说!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陆霆昱的情绪非常激动,险些就要从轮椅上跳起来。
安染知道隐瞒不过陆霆昱。
她的眼睑慢慢垂下来,“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演了一场戏,录给权野看,想要引权野上钩。”
“演戏?”
显然陆霆昱有些不相信,目光灼灼的锁在她的衣领口处。
安染被他盯得心里有些烦躁,“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是不相信我?”
陆霆昱这才慢慢地收回目光,“安德烈是个疯子!我不能让你再留在这里,我要尽快把你送走!现在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