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先进去解决你的事吧，我在门口等你。”
慕衍之像是怕她说不，不敢面对她的冷漠和拒绝。
他说完就丢开了她，迈着步子快速的走出了她的视线。
沈随欢的确是要拒绝的。
她还没说出话。
扭头，一看。
那个人已经走到了铁门那里了，颀长的身影隐匿在了苍茫的大雪里。
他等她干什么？想说什么？
不过，这些问题暂时不是她考虑的，她来见盛如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也想求证自己心里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现在甚至于比刚才更紧张了。
客厅里，暖意融融，和这外面的寒冷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盛如歌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开水，沈随欢她推开门进去。
盛如歌听到了声音，恰好就抬起头，视线穿过这日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目光在空气里对视，碰撞在一起。
周遭寂静无声。
沈随欢突然间就心绪不宁，她望着着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觉得自己跑来找她太过草率了。
她应该再得到一些证据之后，再来见盛如歌。
假如。
假如是她想错了呢？
可是不应该的，这种可能性很小的。
沈随欢总觉得，在盛如歌答应见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相信了眼前这个和顾枝截然不同的人就是顾枝。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两人对视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如歌率先沙哑地出声。
“沈小姐。”
“冒昧打扰了。”沈随欢捏紧手指，缓步走进去。
盛如歌按耐住起伏不定的心绪，“请坐。”
“要喝什么？”
随欢来找她做什么？这个时候，她不能和随欢相认的。
如果随欢是来证明什么的，那么，随欢注定要失望了。
她必须这样做，否则将会功亏一篑，半途而废。
“盛小姐。”沈随欢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开始嘶哑。
“我就不用喝什么了，我今天来这里找你，是冒昧了。”
“我有一个问题，我问完就走，不会耽误盛小姐的太多时间，希望盛小姐可以如实回答我。”
沈随欢说着，眼中就再次涌出了泪花，看上去随时就要落泪了。
是顾枝吗？
是吗？
顾姐姐，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分明就是她。
我是那么的熟悉你。
可是，如果你真的是她，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呢？
是不能说？
还是顾姐姐你有你的顾虑？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伤感的味道，盛如歌不想让沈随欢看出什么，故作冷然的抬起了下巴。
她淡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问题，我再决定要不要回答你。”
“如果你的问题，我不能解惑呢？”
“不。”沈随欢摇头，哽咽道，“我的问题只有你能回答，只有你能给我答案。”
盛如歌的呼吸再次一顿。
“那你说说看。”
沈随欢深呼吸一口气，试探性的开口，“盛小姐，我们是不是……”
“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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