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秋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问他道：“你确定吗？”
“现在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慕衍之，我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
在人性面前，赵清秋也想看一看，这世上是不是真的至死不渝的爱情，是不是真的有人愿意为了爱，放弃牺牲自己的生命。
谁知道慕衍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直接回答：“怕，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走吧。”
“我试药换来的是她的一线生机，这对我来说，是很划算的买卖。”
“你说是不是？”
赵清秋没有说话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后悔就好。”
“那我们就走吧。”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我的实验室在京城。”
所以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京城，而且盛如双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慕衍之居然会再次回到京城。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
慕衍之只有这一个字。
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没有别的遗憾了。
在他走后，韩子衿会护着沈随欢。
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慕衍之和赵清秋回国去京城，韩子衿则再也没有办法去其他的地方，他调动了归夜的人帮赵清秋掩饰慕衍之的行踪。
慕衍之为了试药而离开，是九死一生。
他其实可以阻止的，但是他为什么要阻止呢？
他也不得不承认，比起看着沈随欢死去，他竟是希望慕衍之可以试药的。
所以兜兜转转一圈，韩子衿不能带着病重的沈随欢回柳州市，赵清秋留了药下来，当务之急是要延长沈随欢的寿命，等到试药的结果出来。
哪怕结果是空欢喜一场，他们也必须去赌这一次。
等一个试验结果，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