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前线战事失利。”
“平南县黄诚已被剿灭,大军进攻县城,遭到车骑部袭击,无奈退兵。”
听到前线传来的噩耗,随行的几位副将,无不脸色凝重。
陈斯却眼神淡然,似乎对于这种结果,毫无意外。
“桑干军统领,未曾与秦风交过手,不知那厮的厉害。退兵也好,保存战力,此战还能打下去。”
“去向前锋大营传话,我要先去一趟前锋大营,与大统领商讨接下来的战事,攻打北溪县不急于一时。”
车队改道,朝着前锋大营而去。
陈斯站在马车上,看着北溪县方向,眼神流露出一抹深邃:“秦公子,我陈斯大难不死,接下来必有一场恶战。”
与此同时,秦风已经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去北境的时候,只有秦风和景千影二人,归途亦是二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又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一次,传令兵的动作,比秦风快了许多,抢先返回京都。
而京都朝会之上,正在为北境战事,展开唇枪舌战。
刑部尚书大声进谏:“圣人,自平南县叛乱以来,至今再无军报进京,应当今早谋做打算。一旦秦风围剿平南县失利,桑干军必然趁机攻打北溪县,届时整个边陲危矣!为大局着想,应当立刻派车骑将军,进驻北溪县,协同防守。”
此言一出,秦天虎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派车骑将军进驻北溪县,协同防守?
说的比唱的好听!一旦车骑将军进驻北溪县,那北溪县就不姓秦了,秦风付出的所有心血,都将为他人做嫁衣。
“北境距离京都足有千里之遥,自秦风离京,时至今日,不过七日,即便北境有动静,传令兵也不可能这么快回京禀报。况且当初秦风立下军令状,乃是十日之约,如今时间还不到,急什么?”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态度强硬:“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若等北溪县城门被攻破,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谁也没说,不信任秦风,只是为了保险,应当提早准备后手罢了。”
国子监祭酒,迈步上前,拱手作揖:“此事还需圣人定夺。”
梁帝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朝中大臣唇枪舌战,此时心里也有些为难。
刑部大臣此言,虽然是坑害秦风,但也不无道理,毕竟北溪县已是边陲门牙重镇,一旦陷落,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
让车骑将军进驻北溪县?想都别想!
那老匹夫已然不听调派,若北溪县这等重要边城,再被车骑将军控制,梁帝将永无宁日。
派兵进驻北溪县,不是不能派,问题是派谁?
车骑、骠骑、边军,这三方,梁帝一个也信不过。中原帝党倒是值得信任,可他们还要留守中原,绝不可贸然调走,否则南方豪族趁机闹事,唯恐因小失大。
就在梁帝犯愁之际,门外却突然传来小太监的禀报。
“启禀圣人,北境军报已到达京都,兵部主事前来觐见。”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的精神皆紧绷起来。
梁帝没有半点迟疑:“宣兵部主事。”
在众人的注视下,兵部主事迈步上殿,双膝跪地行礼,随沉声道:“启禀圣人,北境军报已到京都。”
“念!”梁帝直截了当。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汇聚到了兵部主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