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衙门后宅,李潇兰和秦程氏正在凉亭内闲聊着。
秦程氏保持着以前的老习惯,闲着没事就要缝缝补补,此时正在纳鞋底,脸上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兰儿,如今北溪县越发强盛,你再也不用担心自身安危了,以后就踏踏实实在北溪县住着。”
秦程氏对于今时今日的处境,由衷高兴,至今都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根本没想到秦风会将北溪县打造成这般景象。
李潇兰的心情也是无比明媚,就连当初藏在秦家后院,也不曾有过现在这般踏实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是拜秦风所赐。
李潇兰将鬓角发丝归拢于耳后,嘴角微微上扬,与阴狠毒辣,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左使,简直判若两人。
“从前还担心,哪天圣人抽了风,突然将咱们母女召回京都。现在有了北溪县当靠山,即便是圣人召见,也可听诏不听宣。”
“话说,母亲可曾听说,风儿治好了前将军的箭伤,还留前将军在县城内小住些时日?”
对于前将军留宿北溪县一事,没人比李潇兰更高兴了,毕竟前将军可是自己的大恩人。
秦程氏点了点头,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忍不住流露出骄傲笑意。
“都说知子莫若母,可是我却对那臭小子一无所知,分别这么多年,他竟学到如此多本事,成了力挽狂澜的狠角儿,我这心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至于前将军那边,就不必你我母女插手了,相信风儿肯定能处置妥当。”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对秦风充满信心。
就在这节骨眼上,柳红颜快步而来,连忙冲二人使眼色。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风便出现在后院。
秦程氏和李潇兰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同一时间保持了沉默。
看到这母女三人,秦风心里不由一阵好笑,本打算直接戳破这层窗户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风倒要看看,她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来。
当即咧嘴一笑:“母亲,二姐三姐,你们倒是惬意,也不知道帮我分担一下,我都快被累死了。”
见秦风叫苦不迭,意识到秦风依旧被蒙在鼓里,三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柳红颜白了秦风一眼,没好气道:“你也好意思叫累?北溪县的民生有林瞿奇照料,天机营工坊那边有鲁明,军营有李郎徐墨和赵玉龙,就连北溪医馆,你也刚扔给了孙贺。你这个甩手掌柜干的,真叫人羡慕啊!”
李潇兰眼睛一眯,似笑非笑:“你若真累了,我倒是可以帮你扎几针,解解乏。”
扎针?!
秦风后背一凉,下意识加紧大腿,连忙冲秦程氏告状:“母亲,你看啊,三姐又威胁我。”
秦程氏不禁摇头感慨:“你这孩子,在外面比谁都凶狠,怎么一回家就只知道撒娇,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秦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母亲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