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的战略思想,万变不离其宗,全都是削尖脑袋,憋着心思跟北境守军野战。陈斯越是这么想,秦风越是不跟他玩。
自打天机营入驻北溪县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发展各种辎重器械。
尤其是在秦风的指导下,鲁明的精心打造下,天机营的工兵队,早就逐步建立起来了。
这一次,算是工兵队小试牛刀。
陈斯以产粮区为诱饵,勾引守军正面出击。
秦风自然是将计就计,以正面大军为诱饵,吸引陈斯的注意力,然后派出工兵队,紧急加固永寿县方面的防线。
等陈斯回过神来的时候,永寿县防线已经固若金汤!
到时候陈斯再派大军正面强攻,秦风肯定是要从背后踢他屁股的。
当面锣对面鼓,正面搏杀?想都不要想,这辈子都不可能硬气一回。
苟住,别浪,这波能赢!
……
入夜,永寿县城门大开,车骑将军亲自出城迎接,看着远方浩浩荡荡而来的队伍,眼神尽是炙热和兴奋。
一旁的副将,同样激动无比:“大将军,秦风那厮果真履行诺言,开始支援我军了!”
听到这话,车骑将军瞪了副将一眼,没好气道:“不可对秦千户无礼!”
副将一阵窘迫,搁在平常,车骑将军叱骂秦风,比谁骂得都凶,娘希匹,狗曰的这些都是轻的。
毕竟当初,车骑将军可是沦为北溪县的人质,被秦风软禁过,这对于车骑将军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如今,车骑将军眼神却尽是暧昧,哪还有往日的怨恨?!
殊不知,此时车骑将军心里依旧在骂街。
“真特娘的邪门,别人都是越打越弱,根本经不起消耗,秦风小儿却正好反过来,这北溪县越打越强。当初那个腐朽小县,在秦风的经营下,已经成为北境名副其实的首县,就连州府城池也无法相提并论,难怪连圣人都忌他七分!”
车骑将军长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道:“北溪县与边军,乃是北境两大门牙重镇,一旦发生战事,必定是首当其冲。按说,应当分身乏术才是,结果呢?前线狗脑子都打出猪脑子了,人家依旧能够随手支援一堆物资。”
“人比人,气死人啊!”
见车骑将军眼神尽是羡慕嫉妒恨,副将忍不住偷笑,犹豫再三,还是提了一嘴。
“将军有所不知,这北境战事越绵密,百姓就越往北溪县汇聚,而北溪县对于投靠的百姓,向来是来者不拒。”
“百姓越多,兵源就越多,听说北溪县的总人口,已经突破五万,朝着六万使劲儿了。照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又要扩建城池。将军且等着看吧,照此下去,有圣人头疼的时候。”
车骑将军轻哼一声:“圣人不是以权衡之术为傲,最是工于心计吗?怎么亲手培养出一个心腹大患?呵呵,圣人圣人,终究也是个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北溪县越发强盛,对于咱们来说,非但不是坏事,反倒是好事。日后圣人有何宣召,一并推到北溪县身上便是。”
听到这话,副将眼神微微一变,就算再傻也能听明白,大将军这是已经动了投靠北溪县的心思。
谁能想到,当初车骑将军甚至懒得正眼去瞧的小县,被秦风一手经营成今日景象,北境三军已经有两军开始投靠北溪县,而骠骑将军那边,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