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酸味,在城门附近弥漫开来。
京中各路子弟和贵公子,恨不得现在就处以秦风极刑。
凭什么天底下的好事,全都被秦风给占了?这不公平!
光是与谢云儿缘定终生,就足够羡煞旁人了。
现在又得知秦风这家伙,近水楼台先得月,居然不声不响把大梁唯一的公主都搞到手了。
纵使那些与秦风并无旧怨,甚至有些欣赏秦风的人,也不禁暗暗咬紧后槽牙,恨不得将秦风生吞活剥。
秦风俨然成为了京都子弟的公敌。
可是,气归气,众人却又无可奈何。
光是秦风身边的天机营卫士,就足够令人胆寒,如今又有五百黑骑开拔京都。
连京都最精锐的禁军和殿前武士,都被秦风打得体无完肤,连当今圣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普通子弟,找秦风的麻烦,无异于茅坑里打灯笼,找屎。
李潇兰身骑白马,踩踏着周遭人群惊艳炙热的目光,缓缓朝着禁宫方向行进。
祁阳郡主率领上百名禁军,亲自前来迎接。
看到李潇兰的那一刻,祁阳郡主心头也不由一阵惊艳,连忙欠身行礼。
“祁阳恭迎公主回京。”
“请公主下马,移驾御路车,由禁军护送您进宫。”
李潇兰高坐马背,俯视着祁阳郡主,身上散发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换车就不必了,本主习惯了与北溪将士为伍,换做生人,难免不习惯。”
李潇兰毫不遮掩自己对禁军的不信任。
一上来,祁阳郡主就被李潇兰来了个下马威,心里却并不觉得反感。
毕竟李潇兰流落于民间,受尽委屈,如今好不容易回京,对于京中事物有所排斥,也能理解。
祁阳郡主没有强求,命令禁军左右护送,自己则在前头引路。
李潇兰对于祁阳郡主兴趣不大,视线倒是频频落在禁军身上。
云淡风轻地冲身旁的赵玉龙问道:“我听说,京都禁军乃是京畿驻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
“专司京都与禁宫的防卫,乃是大梁最后一道防线。”
“怎么却被风儿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此言一出,周遭的禁军,皆是面红耳赤,脑袋压得极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玉龙岂会不知李潇兰的性格,分明是故意讽刺禁军,护秦风的短。
毕竟秦家四个小姐中,就属李潇兰腹黑。
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是杀人诛心,直往人心窝子里捅。
“回公主的话,并非禁军太弱,而是秦兄太强。”
“毕竟秦兄在北境浴血奋战,其实战经验,怎能是这般老爷兵能比?”
赵玉龙回答得云淡风轻,心情却无比复杂。
毕竟禁军,代表着大梁的门面,面对秦风的时候,竟如此不堪,不免有损国威。
可是……
一想到秦风率领区区几百人,就在京都杀了个来回,甚至全歼防卫法场的禁军。
赵玉龙就忍不住阵阵兴奋,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骄傲。
等跟随在这等领袖身边,乃是赵玉龙的荣幸。
李潇兰和赵玉龙,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顾及禁军的颜面。
祁阳郡主听在耳中,又看了看身边抬不起头的禁军,不由暗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