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武士在禁宫,只跪两个人,其一是梁帝,其二是皇后。
除此之外,见到任何人,都可以免礼。
秦风居然在禁宫,命令殿前武士跪下说话,大逆不道,僭越至极!
依照宫里的规矩,殿前武士可以直接抽出刀,当众砍了秦风。
但是,以秦风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谁敢砍他?便是圣人亲临,也绝不敢砍秦风,只能依靠手段处置。
噗通。
伴随着一声闷响,殿前武士单膝跪地:“请安乐伯息怒。”
秦风面无表情:“心不诚。”
当即一抬手:“把刀给我。”
此言一出,殿前武士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秦风要在禁宫行凶?
若秦风只是虚张声势也就罢了,偏偏殿前武士心里很清楚,秦风有这个胆量。
殿前武士拆下腰刀,双手递到秦风面前。
这一幕,不只是太监侍女看在眼里,躲在远处的张修业和一众禁军,以及两个怒不可遏的殿前武士,也只能远远观望,不敢上前。
秦风抄起腰刀,掂量了几下,眼神透着丝丝寒意。
他确实不愿意反叛,更不愿意与梁帝内战,因此,处处使手段,设局,与梁帝进行博弈制衡。
但一味地用脑,显然不能让梁帝和宫中的贵人们,看清局势。
既然如此,偶尔用一下雷霆手段,也好表明自己的立场。
秦风拔出腰刀,居高临下蔑视着殿前武士:“既然自称为奴,就该双膝跪地。”
“单膝跪地,心里多少有点桀骜还没有磨平。”
“若是我自己的人,倒也能够耐着性子,慢慢调教。”
“至于其他人,我可没这个耐性。”
“把盆领甲拆了。”
殿前武士咬着牙,一点点拆掉脖子上的铠甲,心里只能不断告诉自己,秦风不会杀自己,只不过是在扬威罢了。
躲在远处的张修业,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一旁的禁军,擦着额头冷汗:“张……张总管,秦风不会真动手吧?”
张修业连连摇头:“不……不会!秦公子虽然雷厉风行,但这里毕竟是禁宫,不会如此……”
不等张修业把“僭越”二字说出口。
小侍女的尖叫声已经响起。
张修业眼睛骤然睁得老大,尽是震惊和惶恐。
秦风没有任何犹豫,手起刀落,噗嗤一声,直接将殿前武士的脑袋砍了下来!
曾在战场上,与北境将士们浴血奋战的秦风,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文弱公子,下刀极为干脆利落。
噗通噗通……
两声闷响,殿前武士的脑袋和尸首,相继落地,鲜血将禁宫的汉白玉地板,染得一片鲜红。
秦风随手把腰刀扔到一旁,眼神甚至没有半点涟漪。
“奴犯上,已正法。”
秦风撂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背着手,并未离开禁宫,而是朝着后宫方向走去。
余光一瞥,落在张修业身上。
“张总管,牵头带路。”
张修业身体一哆嗦,哪敢有半点迟疑,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