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秦风的眼神变了又变,明明自己身为东营大统领之子,位高权重,怎么面对秦风的时候,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罢了罢了!
马屿不敢再逗留,生怕再被秦风挖的坑埋了,连忙拱手行礼,逃似的离开了。
望着马屿匆匆而去的背影,赵玉龙忍不住轻笑一声:“秦兄,这马屿好歹也是大统领之子,你如此拿捏他,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秦风同样报以微笑:“防患于未然嘛。”
“我这一走,少说三五个月回不来,万一帝党耐不住寂寞,想要趁机搞点事,就算是有锦衣卫信使,快马加鞭地捎信,等我的命令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玉龙,我离开后,这京都诸事,可就全都交给你了。”
“当初我离开北境的时候,交给徐墨的任务,便是守住北境,无需建功立业,只要保持不变,就是首功一件。”
“现在,我也给你一个同样的任务,这京都格局,现在什么样,等我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你就是莫大的功劳。”
“玉龙,你和宁虎徐墨一样,都是良将,但绝不是弄臣。行军打仗,你们在行,可是一旦牵扯到政治利益,你们很容易被坑进去,所以,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不要沾朝政。”
赵玉龙重重一点头,看待秦风的眼神,无比坚定。
“秦兄,你放心,任何人胆敢对秦家不利,都需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闻言,秦风心里一阵热乎,拍了拍赵玉龙结实的臂膀,轻声感叹:“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这怎么行?”
“你要从敌人的尸体上,踏过去才是!”
“陈政有一句话,我甚为推崇,在这京都之中,永远都不要过分信任任何人,凡事都要留有余地。”
“东西大营,该防还是要防,该打……也要毫不犹豫地打!”
赵玉龙已然明白了秦风的决绝,若东西大营保持和睦,那便和睦相处,若对方有心不利,龙虎军和天机营就要先下手为强。
赵玉龙眼神骤然锐利:“我明白了!”
把京都交给赵玉龙镇守,秦风放心。
回到明月斋,秦风就开始着手,安排前往北狄的琐碎事宜。
由于发酵房里的酒糟,已经差不多可以蒸馏酿酒了,可偏偏,前往北狄的日程被提了上来,这两件事重合。
没办法,秦风只能把酿酒的事,交给谢云儿。
毕竟自从芜湖大酒楼,交给谢家之后,谢云儿也算是半个商人了。
发酵房里,秦风看着一缸缸酒糟,心里充满期待,却也只能恋恋不舍地交代:“云儿,再有五日,你就把酒糟取出来,按照我留给你的手札,照本宣科,进行蒸馏即可。”
“先酿出成品,让锦衣卫给我送过去,确定质量没有问题,再大规模蒸馏上市。”
“这些白酒,关乎着将来北溪县远征军的军费着落,可不能出任何闪失。”
谢云儿轻轻一点头,将秦风的话,全部记在心里。
看着秦风刚毅专注的侧脸,谢云儿忍不住,扑上去用力抱住。
脑袋埋在秦风的肩膀上,小声道:“秦风,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京都吧?”
秦风拍了拍谢云儿的手背,以示安慰,无比温柔道:“最快三个月,最迟半年,我就会回来。”
“到那时,咱们秦家必定喜事不断。”
谢云儿眼神迷茫,懵懵懂懂道:“喜事不断?什么意思?”
秦风伸手在谢云儿的鼻子上,轻轻弹了一下:“你傻呀?等我和三姐完婚之后,咱们就可以修成正果了。”
“到时候,咱们全都搬到北境,过上阖家团圆的生活,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