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云听到他前面那句话欣喜若狂。
可他后半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了她的头上。
让她从头冷到了脚。
“白小姐,请吧。”有人抬手,恭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彦云只觉得脸上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好不容易才撑起一个干涩的笑,“景延,我不会乱动的,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吧。”
“这里已经脏了,我会叫人直接拆掉。”陆景延极其不耐烦地说了这句话,并朝着那些人摆了摆手。
就有人上去拖拽白彦云。
她不甘地挣扎起来,并拔高了声音说:
“景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了你准备了这么多,你居然要全部拆掉。”
她倍感屈辱地咬着下唇,无辜至极地问:
“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的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吵得周围的屋子都纷纷亮起了灯。
这里虽说不能随意进出,但要是达到了一定的职位,经过审核便可以带家属长居。
白彦云一闹,把周围的人都引了过来。
陆景延的手下刚一打开门,便被人堵了下来。
有人劝道:
“四爷,您这大半夜的跟白小姐闹什么啊?”
“就是小两口哪有过不起的坎儿。”
“再者您不在,白小姐可没少过来给您打理家务。”
……
誉舒听到这七嘴八舌劝着自家四爷的声音,不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也不知道白小姐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让人误会成了这个样子。
四爷这还能说得清楚吗?
偏偏白彦云还边擦着眼泪边说:
“多谢大家的好意,你们也别怪景延,这都是我的错。”
誉舒悄悄睨了眼薄唇微勾,但眉宇间都是戾气的陆景延。
这位白小姐还在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陆景延从台阶上下来,每走近一步,便好似增加了一分压迫感。
直至走到那群人面前,他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问道:
“谁告诉你们,她是我女朋友的?”
“难道不是吗,白小姐可是经常来这里住。”有人忍不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