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业从中抽出了一张资料,剑眉一挑,笑得意味深长。
“这男人留给儿子的东西可比留给女儿的多得多,要说他能抗下这么大的压力,给女儿讨回公道,我是不信的。”他唇线向下一压,眸底噙着冷冽寒芒。
陆建业长相斯文,性格温和。
便是再生气,他脸上也挂着笑容。
此刻他笑意尽消,竟比面色威严的陆定国看起来还要吓人。
陆路更是忍不住往旁边坐了坐,“我说二哥,你这样怪吓人的。按你的说法,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
陆建业忽然漾过了一抹淡笑,“自然是为了针对陆家,要不是为了妈妈,当年咱们就不该跟老爷子相认。”
省得现在还要受老爷子拖累。
这老爷子没养过他们任何一个,倒是处处给他们挖坑。
“针对陆家……”陆路蹙眉,“那幕后的人是谁?”
“是白家。”陆景延低沉的嗓音之中裹挟了冷意。
“不过他们想利用这件事彻底击溃陆家是不可能的,所以白家应该还留了后手。”他眼睑微垂,眸底厉光乍然闪过。
陆建业轻笑道:
“那我们不妨在老爷子的寿宴上诈一诈他们。”
诈一诈,怎么诈?
陆路与齐柔对视一眼,均是一头雾水。
陆景延却展颜勾唇,朝着陆建业举起了杯子,“二叔这法子不错,我赞同。”
陆建业回以温和的笑容,也端起了杯子。
杯壁相触,发出了清冽的声音。
这叔侄俩就不能说得更明白些吗?
齐柔狠狠踩上了陆定国的脚,用眼神示意,“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陆定国无辜苦笑。
救命!
他是真的不知道儿子跟二弟在打什么哑谜啊。
与此同时京都一座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