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又去了刘治新的办公室。
刘治新这会儿已经从副主任升到了主任的位置,一见暮楚和楼司沉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惊愕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楼……楼主任?暮楚?”
他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连忙招呼着两人进门入座,“快,进来坐!”
“刘主任,叫我司沉就好,不做主任很多年了。”楼司沉笑了笑,进了办公室里去。
这间办公室,还是他当年的那间主任办公室。
虽然里面的布置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但过往的痕迹,总会留下一点点。
例如墙上那副两米多长的西方油画。
这幅画是当年他亲自选购回来的,出自于自己非常喜欢的一位名家笔下。
“这幅画居然还在呢!”
暮楚对这幅画也同是记忆犹新,她站在画下仰头欣赏着,一面笑道:“那会儿楼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来训我的时候,我就偏着脑袋数这画里到底有多少人,用来打发时间。所以,你知道这画里有多少人吗?”
暮楚挑眉,颇为得意的问楼司沉。
楼司沉也学着她的模样,微挑了挑眉梢。
敢情他从前苦口婆心的教育她的时候,其实她都在神游太虚。
“你可真好样儿的!”楼司沉拍了拍暮楚的额面,假装生气的样子。
刘治新看着他们俩打打闹闹的模样儿,不由跟着他们笑了,“你们俩这算是终于修成正果了啊?好事儿,好事!”
暮楚咧着嘴笑了。
“喝咖啡还是茶?”刘治新问他们俩。
“刘主任,你就别客气了。”
“那就茶吧!”刘治新替他们倒茶,一边道:“从你们走了之后,咱们这科室到底没有从前那么热闹了,不过近来又来了一批小孩儿,倒是活络了不少。”
刘治新说着,把两杯热茶分别递给楼司沉以及暮楚,问他们俩道:“怎么样?有没有重回岗位的想法?咱们科室这些人可都惦记着你们俩呢!再者,司沉,手术台上还挺需要你的,有想过回来没有?”
这话,倒把暮楚和楼司沉给问住了。
说实话,再重新踏入这间熟悉的办公室里,从前过往的那一幕幕都似放电影一般的从脑海中闪过,若说对过去从来没有过回味那定然是假的,每一个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向往着重回过去,重新经历那点点滴滴的生活,何况,他们是医者,对那张不过一米多宽的手术台有着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向往和眷念。
楼司沉摇了摇头,“刚回国不久,所以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定下来,以后再看吧!”
这会儿,听着刘治新的这番话,不知怎的,竟然连暮楚都有些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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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两人没再做公交车,而是一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其实暮楚知道,再往前走,会到哪里。
而楼司沉也知道。
但两人,谁也不说。
越走,回忆里的场景就越渐鲜明。
直到,两人站定在帆船酒店的门口。
仰头,看一眼耸立在云端的高楼,心下却是千回百转。
楼司沉伸手拉过暮楚的手,迈步往里走。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