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悄無聲息,是誰照顧她?其他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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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是最早記錄西王母的文獻,關於西王母的外貌描述是臉像人,滿口老虎牙齒,長着豹尾,到《穆天子傳》中則成一個美麗的神女,而在漢武帝時期,又變成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人們普通認爲西王母是虛構的人物,所以她的外貌是筆者想象出來的虛幻的形象。
眼下看來,各階段的形象卻有可能都是西王母。
出於不知名原因,西王母一邊創建新的鬼國,即崑崙國度,一邊東躲西藏,藉助人類女性的肚子爬出來,有時假裝正常人類生老病死,有時則恢復西王母的身份蠱惑民衆,爲需要而隨時變換身份。
這倒是可以解釋爲什麼她和她的先知都喜歡對孕婦小孩下手,爲了方便轉生,也爲了恢復西王母的身份。
由妖變人,再由人變回妖,計劃實施起來一定非常困難,所以有了李振中和李氏老樓長達十六年的實驗。
如果三千年之前開始轉生,至今得有五六十次,力量不斷削減,所以她從林問秋肚子裡爬出來,而林問秋還能活下來,但是現在她想恢復西王母的身份,就得再爬進一隻妖腹裡。
可是什麼母體能承受滅世級神明的轉生?
岑今高高挑起右眉,表情有點古怪,西王母封印丁燳青的目的是否該重新思考?
之前以爲是權利之爭,現在看來,說不定有別的企圖。
沉默片刻,不由自主想象丁燳青和西王母父女情深的畫面。
“……”黃毛:“淦,好奇怪。”
晃晃腦袋,岑今把奇怪的垃圾倒出大腦,認真思索西王母的母體會是誰,藏在哪,可他知道的信息太片面,一時半會兒毫無頭緒。
算了,先救同學。
這時,門鈴響了。
岑今轉頭看大門,門鈴鍥而不捨地響着,在空曠的房間裡不停催促,無疑增添恐慌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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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目光,不予理會。
開玩笑,這裡是鬼國,就算鄰居串門那也是貞子級別,傻逼才跑去迴應。
不過詭異太多,作爲人類混在其中,行走艱難。
既然如此,那就加入。
捶着掌心一秒想通的岑今打開揹包,從最下面翻出被壓得皺巴巴的白大褂和防毒面具,上回在裡世界廝殺完畢,隨手把血色白大褂和防毒面具塞進揹包裡。
後來忙於應對功課和各種兼職,忘記清洗,也忘記扔回老樓,這會兒剛好用得上。
白大褂皺巴巴,好在只有血腥味,沒其他汗臭腥臭味,穿身上不會太難受。斧頭沒帶過來,就用兩把菜刀替代,反正一看就是很傳統的變態。
整理臉上的防毒面具,岑今確定沒問題,轉身朝大門走去。
剛纔的廣播用了一個詞‘全體國民’,說明一般情況下,城鎮裡至少有一條詭異不得相殘的律法,確保前線戰鬥力穩定輸出。
沒猜錯的話,城鎮之外的紅霧是角鬥場,城內有矛盾的詭異可以進紅霧廝殺,高危詭異的精神污染和血肉都能刺激到霧裡等級比較低的詭異,促使它們進化,然後成爲城鎮的新國民。
所以紅霧也是戰鬥力輸入的培養皿。
一邊想着,一邊站定在大門口,此時門鈴停下,過了一會兒,大門被瘋狂捶打,伴隨野獸般的女聲咆哮,撞擊劇烈得彷彿隨時會破門而入。
大門‘哐哐’響,門鎖出現鬆動的痕跡,岑今的砍骨刀覆着一層透明的重力膜,猛一用力,將門鎖劈成兩半,然後迅速往旁邊一站。
‘砰’地撞開門,連體白裙女嘶吼着衝進客廳:“吼——”
環顧四周,沒看到黃毛,扭頭卻看到一個血色雙菜刀白大褂安靜地站在門口,通身變態的氣質連它們都狠狠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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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體白裙女疑惑地看着血色白大褂,它們從未見過這品種的詭異,難道是紅霧裡進化出來的新詭異?
不知道血肉嚐起來什麼滋味,能不能幫它們進化到三級。
剛纔房間裡藏的老鼠在哪裡?被新詭異吃掉了嗎?
連體白裙女三個頭一邊觀察岑今,一邊大聲交頭接耳,毫不避諱岑今,但它們很快發生爭吵。
左邊的頭顱嘲諷眼前的白大褂是紅霧裡剛進化的弱雞,吃了塞牙縫。右邊的頭顱認爲女人的直覺不會出錯,她覺得這白大褂的氣息很變態,吃了肯定能進化。
中間的頭顱沒有主見,一會兒偏左、一會兒偏右。
岑今見狀都不好意思不逃,把門關上,朝樓下狂奔,然而剛跨出樓下大門就看見街道中間站着連體白裙女,三個頭顱表情瘋狂,舉着把電鋸撲過來。
“跑跑跑,跑!跑快點!快!”
連體白裙女興奮地叫吼,戲耍岑今,逼迫他和自己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轟隆隆響的電鋸時不時劃過頭頂和後頸,很快出現細長的傷口,被汗水一嘖,疼得頭皮繃緊。
岑今試圖正面擊退連體白裙女,真正交手後才知道它實力有多恐怖,比焦黑詭異、李振中和鎮墓者這些以往交過手的敵人厲害十幾倍不止。
回想它們剛纔對話裡有一句‘進化到三級’,說明連體白裙女至少是一隻二級高危詭異!
關鍵這詭異瘋的,根本不在乎鬼國裡的規則,公然在城鎮街道追殺他假扮的詭異。
岑今嗓子眼刺痛,肺腑呼吸艱難,大腦發瘋似地高速運轉,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不了連體白裙女,看對方緊追不捨的姿態就知道它們此時遊刃有餘。
其實他殊死一搏未嘗不能殺掉連體白裙女,可他必然重傷,不僅救不了同學,還難逃一死,所以以命相搏是下下策。
得想個辦法策反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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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體白裙女,危害等級:二級高危。本性惡劣,可無視鬼國律法,速度奇快,擅用電鋸,暫時不能確定它們的真實能力。它們的欲.望:進化成三級高危。
然而進化成三級高危的辦法是吞噬高等級或同等級同類,它們殺不了,這才逮着他發泄變態情緒。
繞着街道狂奔,但岑今不是瞎跑,他有意識朝廣播的方向跑,剛纔那一通廣播就讓他辨認出位置。
作爲西王母和先知傳聲筒的詭異,等級肯定不低,周圍肯定匯聚同樣高等級的詭異,雖然有可能讓自己深陷虎穴,但是富貴險中求、惡向膽邊生。
要麼低調往返,要麼高調做事,在人家墳墓裡蹦迪,拉滿仇恨值,還能唬得對方心生忌憚,爲自己增添一份談判籌碼,反正事後脫掉馬甲就行。
畢竟,囂張的是夜遊神,跟他黃毛有甚關係?
如是想着,岑今終於看到一根七.八米高的電線杆,石杆上八.九個錯落排放的喇叭。
匆忙跑過這根電線杆,直奔街道斜前方盡頭的旅館而去,岑今感覺有些奇怪,不由自主回頭觀察那根電線杆,陡然瞳孔緊縮,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
這根電線杆沒有電線!
最恐怖的是喇叭頭的紋路非常像乾癟的肉,隱約能見到裡面一排白亮整齊的牙齒,驚悚的是其中一個喇叭頭裡趴着一隻手臂。
許是他目光太專注,那個喇叭頭吸溜一下將手臂吞進去,咀嚼的聲響經過喇叭外擴無比響亮。
喀吱、喀吱……滋滋——噹!
喇叭頭僵硬扭動的聲響和電流滋滋聲響相互交錯,猛然八.九個喇叭頭瞬間扭過來,齊齊盯着岑今。
岑今膽寒發豎,聳着肩膀、躬起後背,反射性做出戒備和進攻的姿態。
這根電線杆搖晃了一下,緩緩站起來,岑今才發現它足有十二三米高,是一個類人生物,很像破舊的電線杆,頭部是很多個長着肖似人類牙齒的喇叭頭,皮膚乾癟得像一個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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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驚悚、類人,結合巨物恐怖和恐怖谷效應的警笛頭——
這東西不應該是西方虛構的都市恐怖傳說嗎?爲什麼西王母的鬼國裡也有這玩意?舶來品?
“你好。新,新國民。清除書屋老鼠滋滋……書屋滋……我在老地方等你,岑今。希望有一天,我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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