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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红鞋(2)(2 / 2)

誰能拒絕神明的偏愛?

誰都不能。

只是因爲實力懸殊、物種不同,從未信任,所以一次次掐滅那點搖曳的小火苗,可要是有朝一日發現耽誤他戀愛的那些理由都相繼或正在被解決,他該怎麼辦?

“動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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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詢問嚇得黃毛梗着脖子猛然扭頭,瞪着突然出現的烏藍,頗爲氣短地否認:“……沒。”

烏藍笑了笑,指着電梯說:“這趟電梯來回四五次了,你再賴在裡面不出來,酒店經理就該出來報警趕走你了。”

岑今拍拍灰塵起身跨出電梯:“你找我?”

烏藍:“該出發了。”

***

音樂節現場人聲鼎沸、五光十色,一共六個入口都有安保做仔細盤查,入口外面有小攤販販賣燈光棒、燈牌等應援物品。燈光秀結束,已購票的人們陸續進場,很快場地聚滿人頭,主持人在臺上烘托氣氛,而參賽的選手們集中在後臺等待上場。

岑今六人裝扮完畢、帶上裝扮集中在後臺的角落,凝神聽着外面的尖叫和後臺其他隊伍的聊天內容,他們這組雖然是亞洲人,但顏值都挺高,裝備也昂貴,因此不少參賽隊伍都將他們當成勁敵,時不時湊過來試圖交流。

六人以一致的沉默面對來者的滔滔不絕,直到對方扛不住,尷尬退場。

很快這奇葩六人的行爲被視爲傲慢,傳遍整個後臺,吐槽不絕於耳,這六人明明都能聽到依然裝不懂,自顧自地調樂器的音準,除了黃毛。

岑今不懂音準,於是抱着樂器摸來摸去。

他不知道這把樂器的價格,不過手感很好,音很脆,年份有些久遠但是保養很好,品質應該算不錯。

摸着摸着發現琴頭背面刻了字母,翻過來看,見是‘D&amp;C’,岑今不自覺摸着刻痕問:“烏藍,這些樂器哪來的?”

烏藍:“我姑空運來的,說是當年他們小隊參賽的樂器,大家可以猜猜看你們手裡的樂器是哪位大佬曾經用過的。”

於文:“我就不用猜了。”

他是主唱,話筒現場準備的,估計也沒哪個能人一把話筒收藏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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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騰感嘆:“難以想象我師父怎麼頂着一個光頭和40+的高齡參加搖滾音樂節,還是打鼓的。”他突發奇想:“會不會打着打着那曲調變成《大日頂經》、《金剛頂經》。”

“太草了,說不定有這可能。”王靈仙按着電鋼琴說:“這是龍老闆給我的,他說他以前用這把電鋼琴勾引了很多初戀情人。”

黃姜頭也不擡:“爛幾把。”

此言一出,所有人唰唰轉頭看她。

黃姜疑惑:“怎麼了?”

所有人搖頭,回到剛纔的話題:“老闆的確挺花心,天師府府主當沒兩年就辭職跑路,很多東西都丟了,唯獨這把電鋼琴還留着。”

烏藍和黃姜分別是主音吉他和金屬節奏吉他,來源於巫雨潔和另一個大佬,不過那大佬住華盛頓,是個金髮碧眼的洋人,巫雨潔專程替黃姜借來的這把節奏吉他。

於文環顧在場一圈,發現夥伴們都有大佬們用過的樂器,不由說道:“有點傳承那味兒了。”

王靈仙:“?”

於文:“大佬們風華正茂的時候爲了任務參加音樂節,現在輪到我們,用的還是大佬們用過的樂器,是不是有點傳承的意味?不過我嗓子好,肯定能超越前輩,奪得前三。”

黃毛抱着伴奏吉他有點心虛,轉念一想,同學們都是半吊子水平便又放鬆下來。

這時有一個全員哥特打扮的隊伍停在他們面前,爲首的青年驚喜地打招呼:“嗨,黃碧奇!我們又見面了。”

黃毛看去,認出他們是幽靈列車遇到的‘黑山羊’樂隊,懨懨地打招呼。

黑山羊樂隊很喜歡他們,表達完欣喜和祝福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之後上臺表演的時候發現他們竟然就排在第二。

開場前已經經過預熱,到名聲最大的黑兔樂隊上臺首秀,底下更是羣情激昂,尖叫和搖滾的嘶吼混在一起,汗水晶瑩,鼓聲激烈,一聲清脆響亮的高音劃破夜空,將氣氛炒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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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圍觀的黑山羊樂隊語氣羨慕:“繼傳奇搖滾樂隊之後誕生的搖滾天才們,在搖滾式微的今天依然能帶領搖滾走到巔峰,註定將成爲另一個傳奇樂隊。”

隊長:“這是每個搖滾音樂人的夢想。”

餘音未盡,這也是他們努力多年一直追求的夢想,可惜能出頭的樂隊少之又少。

一曲畢,氣氛炒熱。

黑兔樂隊沒下臺,用他們上屆冠軍的權限邀請黃毛他們這支樂隊上臺表演:“……讓我們歡迎‘ghost’這支地下酒吧的駐唱樂隊出場!”

掃羅、紅專等人用熱情的笑容迎接黃毛他們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樂隊,在臺上萬人歡呼聲中,走到舞臺中央,白光耀眼,舞臺上人頭攢動,齊刷刷喊‘安可’。

烏泱泱的人羣和燈光彷彿化作刺耳的噪音,在耳邊轟鳴。

岑今沒碰過吉他,萬人矚目下,窒息感襲來,整個人像被浸入遼闊的深海,目光四下飄散,餘光無意間瞥見左側方一個音響高架上面坐着一個人。

猛地擡頭看過去,正見西裝剪裁貼身的丁燳青右手撐着把黑傘,左手摘下帽子致禮,在場無論燈光師、攝影師還是觀衆都跟瞎了一眼看不見他。

……除開吵鬧的音響,高架確實是現場最佳觀景臺。

新一輪開場白結束,以烏藍的主音吉他第一聲作爲表演的開始,然後是王靈仙的電鋼琴、黃姜的節奏吉他,節奏激烈的鼓聲和於文低沉的煙嗓,居然唱的是一首法語民謠。

黃毛表情空白,滿頭問號,說好的不通音律、頭一次玩吉他\\鼓呢?原來同學們說要拿冠軍不是謙虛,只有他一個人認真地菜雞?

完了,吉他怎麼彈?什麼時候伴奏?事先也沒說表演什麼,怎麼他們一個個跟提前排練過很多次一樣?

配合相當默契。

黃毛按着音弦半天不動,看着玩嗨了的小夥伴們,下意識退怯,但不知怎地,搖臂攝影機的鏡頭突然對準他,將他的臉放大到廣場顯示屏,歡呼的人們爲他搖晃燈牌尖叫着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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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動不動,越來越多觀衆發現問題,攢動的人羣裡很快出現不和諧的倒彩聲。

黃毛想撤退,黑兔樂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攔截他的去路,像豺狼包圍獵物般簇擁他,步步逼他靠近舞臺中央。

王靈仙等人似乎發現問題,烏藍和黃姜走位明顯朝這邊而來,臺上臺下的疑問越來越多。

錄製的導演擔心音樂節被破壞,剛想通知攝影換鏡頭,身後突然有人笑眯眯說:“我覺得這麼拍就很好。”

導演詫異地看向忽然出現的青年,他擁有一雙只需看眼睛就能猜到身份的金黃豎瞳——

“大衛。”

大衛拊掌:“這是一羣充滿激情和夢想的年輕人,我們不該殘酷地剝奪他們的夢想。你說對不對?”

“……”導演揚笑:“對。”

議論聲越來越大,舞臺上兩個樂隊的氣氛突然劍拔弩張,就在燈光和鏡頭同時對準黃毛的時刻,原本遠在音響高架臺的丁燳青出現在舞臺,揹着手,向前傾身,笑意吟吟。

“我們以前沒有彩排,第一次上臺不知道唱什麼歌,主唱就抓着麥克風唱……與其說是唱歌,不如說是乾嚎嗓子,臺下的觀衆一臉懵,爲了掩蓋主唱的缺點,我們只能各展其能,盡力幫主唱圓過去。”

這主唱真夠自信的。

“沒人比他更自信。”丁燳青彷彿能聽到岑今內心的腹誹,並十分認同。

問題他現在不是主唱,隊友還很出色,總不能拖後腿吧。

岑今嚅動嘴脣,沒說出心裡話。

“他們瞎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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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提前彩排、沒有任何通知,難道他們都心有靈犀?”

“真的?”

丁燳青在吉他琴絃上一劃,一串還挺好聽的曲調被外擴,但在觀衆眼中就是黃毛的表演,包圍過來的黑兔樂隊成員滿臉凝重地看着他和他的隊友們。

旁邊有丁燳青罩着,岑今就有底氣挺直腰桿,仔細分辨觀衆成分,發現大部分人手舞足蹈、小部分人似有疑惑,當光屏中的黃毛彈動琴絃,疑惑的這一撮人頓時減少大半。

岑今漸漸放開手腳,隨心所欲地撥弄吉他,一曲終了,他還自我陶醉,覺得骨子裡也是有點音樂天分的。

觀衆高聲歡呼,燈光耀眼,王大仙等人微喘,汗水劃過下頷,睥睨人山人海,氣場宛如巨星蒞臨,水分有點大的岑今混在其中有點不自在,直到掃羅咬牙問他們剛纔到底演奏的什麼曲子。

於文嗷嗚一聲,雙手高舉,比着搖滾手勢,順便悄聲回答:“我國民謠,翻譯成法語。”

王大仙站姿帥氣:“月光曲。”

烏藍和黃姜微笑:“我們平時常練習的曲子。”馭蠱蟲的苗曲。

圖騰沉吟:“我嘗試將金剛經的調子用鼓打出來。”

黑兔樂隊呆滯。

岑今:“……”感情大家各玩各的,還真是瞎彈啊。

他們怎麼保持這份‘我是巨星’的自信的?

王大仙:“預熱表演而已,砸場就砸場唄,我的風采展現得淋漓盡致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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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藍:“我族人都等着看我們弘揚苗曲文化,聽說音樂節同步直播,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到。”

圖騰他沒說話,沉浸在藏密經文曲調改編成鼓樂的震撼中。

岑今:“這麼多首曲子混在一起,怎麼沒人發現不對?”

掃羅咬牙切齒:“因爲我們絞盡腦汁幫你們拉回亂七八糟的調子!”

“哦,謝謝。”

黑兔樂隊頓時心梗。

就在他們準備下臺之際,岑今瞥見丁燳青原地不動,眺望觀衆席的某個方向,神色莫測,不由咯噔一下,下意識順着丁燳青的視線看過去,卻先看到那片區域的觀衆們手舞足蹈彷彿嗑.藥。

原先有激烈的音樂掩護,觀衆的狂熱舉動沒被發現異常,此刻音樂一停、其他觀衆進入短暫的休息,反而襯出那區域觀衆的不正常。

岑今面色凝重:“大仙,你們看右上區的觀衆像不像感染珈倫病後的症狀?”

王大仙幾人也注意到那片區的不正常,全都停下步伐,臉色嚴肅地盯着歡蹦亂跳的觀衆,黑兔樂隊和臺下其他觀衆,後臺樂隊和工作組也都發現不對。

導演臉色難看:“是不是混入嗑.藥的?”

音樂節本就是集體狂歡的地方,有人爲了追求刺激就會偷偷嗑.藥,每年音樂節不知磕死多少人,嚴防死守還是會混進去不少癮.君子。

“讓安保趕緊過去將人都帶下來!”

連聲命令發現無人應聲,導演心裡憋着團火,正要爆發時,卻見副導面色慘白:“不是嗑.藥,是出、出事了。他們已經跳了一個多鍾,你看他們表情痛苦,好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搖臂攝影機對準那個觀衆位置,他們手舞足蹈恍如行屍般的一幕被放大至全場,痛苦的表情和血淋淋的腳指頭被打上特寫,恐怖駭人的氛圍霎時瀰漫整個音樂節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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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場萬名觀衆鴉雀無聲。

下一刻,場內八面顯示屏同時變換畫面,先黑屏、再是一個滿臉裂痕的金髮少女出現在光屏上,那金髮少女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個大得離奇的笑,嘴角咧到耳朵,露出尖銳的牙齒。

“Suprise!”金髮少女清脆歡喜的聲音響徹全場,接着清嗓子咳了咳,俏皮地說道:“鑑於大家都是音樂發燒友,跟我擁有一樣的愛好,所以我特別爲大家定製一場最最獨特的秀,一場名爲審判的秀。”

她豎起食指眨了下眼睛說道:“上帝在觀看哦,不要害怕、不要逃避,也不要妄想逃跑。”

話音一落,音樂節場地四周被濃霧包圍,濃霧中有巨物若隱若現,無數閃爍的紅光像怪物的眼睛監視着每一個人。場內有觀衆被恐懼逼到精神崩潰,尖叫一聲就衝向門口,很快就被濃霧中的巨物撕成碎片。

而那巨物脫離濃霧,露出真面目,模樣奇形怪狀,相當駭人,中間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像條粗壯的長蛇頭尾相接,圓的中心懸空一隻眼睛,四個邊角還有四隻眼睛連接中庭眼和圓圈,圓圈表面遍佈眼睛,有點像甜甜圈上面的糖粒,圓圈之外還有三對碩大潔白的翅膀。

若無視那些圓溜溜的眼珠,這怪物堪稱是人類對稱美學的巔峰。

當下有人驚叫一聲,跪倒在地上,雙手交握於胸前祈禱:“主保護我免受一切災害,保護我的性命。”他瑟瑟發抖卻無比虔誠,還拉扯朋友跪下並勸說:“是耶和華在審判世人的罪孽,那是主的僕從,是天使!”

金髮少女聳着肩膀不停低笑,猛然擡頭,笑臉燦爛邪惡:“對!是天使,是耶和華的僕從!是我等使徒行主之名審判世人的罪惡!”

“第一罪,世人應當戒之以驕。”

“你們做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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