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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之術‘面具’, 超短待機,耗電驚人,跟我的超凡之術一樣, 序列排在前面主要是稀有加上確實威力驚人。”王靈仙科普。
所以他跟烏藍很少用超凡之術, 一個苦練槍術、另一個練習刀劍和鬼蠱術法。
於文看向黃姜, 後者說:“別看我, 我也沒見過堂姐使用超凡之術。”
王靈仙:“字面意思, 烏藍能模仿所有高等級詭異的面具震懾低等級詭異,使它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沒猜錯,她現在模仿的是救主耶穌。”
黃姜:“天啓騎士是新邪.教那邊的信仰之一, 他們反耶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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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文時刻留意被束縛在電椅上的圖騰和烏藍,發現圖騰臉上血色逐漸褪去就想起剛纔被西洋劍當胸貫穿, 於是告知王靈仙和黃姜兩人:“會不會影響到現實?”
王靈仙查看圖騰的心口, 發現皮肉綻開, 分辨出是劍傷,傷口隨時間流逝而加深, 現在的傷口深度隱約超過1釐米,如果圖騰再不出來,恐怕會完整複製他在審判世界裡的傷口,心臟破裂、失血過多而死亡。
他趕緊在圖騰身上施加超凡之術拖延時間:“暫停時間只能維持三秒,所以我只能選擇延緩時間, 最多三分鐘。”
黃姜篤定地說:“足夠了。”
王靈仙和於文都看了眼黃姜, 後者仰頭看向光屏裡的烏藍, 神色堅定, 目光堅毅, 無比信任。
與此同時,烏藍話音一落便有強勁的威壓自她身上回蕩, 彷彿海浪向四周擴散,霎時斬斷狂風細雨,同時震懾五千萬個怪物騎兵和天啓騎士。
饑荒騎士試圖抗拒烏藍的面具效果,但祂只看了眼烏藍的臉,形體瞬間消散,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重聚,向烏藍行以最高敬意的騎士禮,單膝跪地、低頭,表達俯首稱臣的敬畏。
就是現在!
烏藍猛地擡頭看向虛空處,天空彷彿迴應一般驟然電閃雷鳴,粗大的閃電劃破黑暗,饑荒騎士終於在此刻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意志悄悄潛伏進祂的沉浸式審判世界。
祂想反抗,將那股具有強烈吞噬煞氣的意志驅逐,但崇敬的救主就在眼前,沒有命令,祂不敢不敬。
舞臺中央的黃毛平靜地注視光屏,無聲下令:吞噬騎士。
幾乎跟烏藍的命令重疊:“吃掉祂。”
令行禁止,言出法隨,全體死靈或附身怪物騎兵向山頂的粉紅屋天台狂奔而來,或鑽進牆壁裡如魚入海飛快躥遊而上。
頃刻間便有成百上千只怪物騎兵猛然向上縱躍,靈體脫殼而出,笨重的軀體沒有着陸點,紛紛掉落岩漿火海,鋪天蓋地的靈體簇擁一動不動的饑荒騎士,瞬間將其裹成密不透風的蠶蛹。
恐怖的咀嚼聲和撕裂聲不絕於耳,某種不知名野獸的咆哮充滿憤怒和痛苦,似乎質問祂信賴的救主爲什麼任祂被吞噬、爲什麼不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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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祂的信仰被耗光,試圖反殺已經來不及,死靈們瘋狂地發泄仇恨,鑽進虛幻的光團並蠶食。
蟻多咬死象,數千個死靈也能殺掉對它們來說等同大象的饑荒騎士。
短短兩三分鐘內就完全吞噬饑荒騎士,沉浸式審判世界的天空突然裂開,露出無邊無際的黑暗,同一時間內,地面的岩漿火海掀起狂濤怒浪,山腳驟然坍塌出無底洞,小部分來不及逃脫的怪物騎士頓時墮入黑洞,被裡面的罡風撕成碎片。
烏藍扛起還剩一口氣的圖騰眼疾手快地避開噴涌的岩漿,雷安娜和紅專飛快朝他們這邊聚攏,顫抖着聲音求主\\先祖救命。
面具效果還未完全解除,顯然他倆把烏藍當成信仰的神明瞭。
烏藍闔眼:“深度睡眠。”
紅專:“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便聽‘咚’地聲響,雷安娜直接栽倒,紅專下意識伸手去撈,不料睏意上頭,跟着一起栽進火海,失去意識的時候,腦子裡閃過‘完了’倆字。
下一瞬猛地清醒,紅專像條脫水的魚用力跳起,不料被巨大的力道箍住動彈不了,嚇得他以爲身體殘缺便嚎叫出聲,被撲過來的隊友們一巴掌打醒。
“別嚎了!你們沒事。”
紅專扭頭左看,空空的座位鋪滿黑灰,右邊四具燒焦的屍體,嚇得他又想嚎叫,被雷安娜迅速捂嘴:“他們審判不通過被燒死了,我們還活着。”
紅專立刻跳下椅子和隊友們擁抱,隨即瞭解死裡逃生的發展經過,滿臉不可思議。
另一邊烏藍和圖騰一醒就捂着痙攣的胃喊餓,黃姜從兜裡掏出兩顆巧克力棒塞給他們:“鬧劇差不多快結束了,先忍忍。”
圖騰按着心口齜牙咧嘴,瞅了眼傷口說:“得有兩釐米深。”
王靈仙:“幫你延緩時間,沒到兩釐米,血液止住,只要不劇烈運動、不撕裂傷口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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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騰環顧現場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氛說:“我覺得這不像鬧劇快結束的樣子。”
鳥嘴面具裝扮的驅魔糾察隊分爲三大隊,一隊和恐怖天使對峙,兩隊將炮.火對準舞臺上的岑今,兔頭人和紅鞋面沉如水,金髮萊妮臉上的笑怎麼都看不出歡喜,大衛面露警惕,反觀黃毛百無聊賴地踢着鞋尖。
“什麼情況?”
“原來的兩方對峙變成三方對峙,到現在變成四方對峙,我們就是新鮮出爐的第四方。”王大仙抱着胳膊說:“大衛代表教廷,驅魔糾察隊混在觀衆裡。三方分別代表三股不同的宗教勢力,爲了吸收教徒各展其能,如無意外,有末日騎士這一王牌的兔頭人和紅鞋是最大贏家。”
烏藍:“沒想到會出現一批死靈破壞他們的計劃,又有我和圖騰配合打破審判、吞噬騎士,應該有不少教徒信仰破滅。”
黃姜:“向全球公開他們各自所屬宗教的實力從而吸收教徒只是表面理由,更深層次的理由是梵蒂岡教廷利用這次機會推翻機構這一二百年來的努力,將人類反抗神明奴役這壯舉扭曲成驅逐和背叛。”
圖騰愣了一下,“他們想和世界割裂?”
黃姜:“比起必然付出巨大犧牲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不如選擇依附神明,成爲神明座下第一走狗,反而能在大戰後分配到能源和財富,迅速崛起,讓全世界都仰望歐洲的時代和歐洲君權神授的時代相結合,當然更符合他們對未來的期待。”
幾乎所有人都堅信神明和人類將爆發大戰,人類勝利的機率不足10%。
“三足鼎立能穩定局面,四邊形相反,加快變形的速度,就看誰第一個發難。”
噗嗤一聲笑打破沉寂冷肅的氣氛,衆人看向金髮萊妮,後者說:“抱歉,這件事算我疏忽。”
她雙眼彎成月牙,話鋒一轉便向兔頭人和紅鞋小姐發難:“兩位實在沒有賭徒精神,所謂願賭服輸,你們輸了第二輪審判,卻暗中做手腳,塞進那隻狗屎的天啓騎士破壞規則實在讓人生氣。”
兔頭人:“願賭服輸,所以我們沒有搶走你的審判權。”
紅鞋:“技不如人,你應該反省。”
兔頭人紅鞋齊聲:“審判只有優先權,沒有規則。”他們扭頭瞪着舞臺的黃毛:“豢養死靈,藐視聖子,殘殺騎士——你犯了大罪!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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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後退,遠離岑今,兩隊驅魔騎士迅速包圍在他左右。
金髮萊妮怒喝:“誰敢動他!”
三隻恐怖天使有一半的軀體暴露在濃霧之外,模樣可怖,殺伐之意蠢蠢欲動。
金髮萊妮:“騎士擅自侵入沉浸式審判,妄想取代耶和華審判世人的罪,侍奉它神、跪拜它像,恨耶和華、反耶和華,主比追究他的罪,自父及子,決不饒恕。”
語畢就見到兔頭人和紅鞋所在的空間裡憑空出現一個兩米來高的肥胖男人,以超出自身體型的靈活度輕鬆掐住兔頭人的脖子,打斷其腿骨,然後當着鏡頭將兔頭整個拔.起,鮮血當即浸滿屏幕。
紅鞋小姐身形較爲矮小,搶先一步逃躥,像只小猴子那樣蹲在吊燈,冷冷地注視着金髮萊妮,嘴巴張開說了一個長句,肥胖的男人大跨步向前走,忽然脖子迅速長滿一顆顆玻璃珠大小的水泡,水泡嗶啵爆開濺出大量膿液。
被膿液沾染到的地方迅速變紅,長出密密麻麻的水泡,再次爆開。水泡爆開的皮膚快速潰爛,裸露出紅色的皮膚組織和白骨。
不到片刻,肥胖的男人就爛成一副被剃光肉的骨架,轟然倒地。
紅鞋小姐抿脣,嘴角勾成詭異的V字形狀,惡寒的歌謠響起:“圍着玫瑰轉啊轉,口袋裡塞滿花瓣。灰燼,灰燼。我們都倒下了。”
廣場中心同時循環播放這首歌謠,換成童聲,更顯詭譎。
黃姜低聲:“中世紀隱喻瘟疫的黑童謠,黑死病症狀之一是身上長滿玫瑰花疹,當時人們認爲瘟疫由惡臭味引起,所以口袋裡塞花瓣除臭。灰燼是骨灰,倒下是死亡的意思——祂就是瘟疫。”
肥胖高大的男人叫埃阿,是金髮萊妮的父親,列車最後車廂裡四口之家的父親。幾天不見,他就胖得讓人認不出,死得也相當隨意。
紅鞋小姐俯瞰鏡頭,放映出來的畫面等於俯瞰觀衆和金髮萊妮:“這次算你贏,下次你會跟你的肥豬父親一樣被瘟疫的蟲子爬滿五臟六腑。我說到做到,萊妮。”
金髮萊妮好心情地道別:“我會在感染災疫之前,先把你片成肉片。”
紅鞋小姐陰沉着臉,忽然揚起嘴角:“聽說你們在尋找彌賽亞?他就是備受矚目的救主——”祂忽然指向舞臺中央的黃毛,陡然衝到鏡頭前放大扭曲的面孔:“我記住你,黃毛!你的軀殼將被我接受,恭喜你被選爲救主在人間行走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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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萊妮拉下臉,這是跟她搶奪救主的意思?
大衛攔下驅魔糾察隊:“讓他們狗咬狗。”
他看向黃毛,這人已經得罪好幾個宗教勢力,倒想知道他會怎麼脫困。
金髮萊妮看向觀衆和直播,第一次有了想滅口的衝動,歐洲宗教勢力盤踞,雖說她所屬的這個組織勢力盤根錯節,真跟教廷硬碰硬不一定會輸,可現在救主未確定,不宜大肆張揚。
偏她隱瞞身份的救主被對面的紅鞋輕而易舉爆料,心底忍不住升起暴戾,她不着痕跡地掃過大衛,然後低頭玩指甲:“隨你,別被我碰到。”
紅鞋小姐反而因這態度心生疑竇,她沒錯過金髮萊妮剛纔偷瞥大衛的一眼,同時想起去年聽都沒聽過大衛這人,怎麼今年突然聲名鵲起,還成爲教廷力捧的寵兒?
她對教廷也不是沒監查過,以前從未見過大衛這號人物。
難道大衛纔是救主?
大衛察覺到紅鞋小姐投來的隱晦目光,肩膀如擔千斤重物,心亂如麻,硬着頭皮迎上紅鞋小姐的視線,豈料紅鞋小姐咧開嘴露出尖牙,瞳孔裡倒映着祂開合的嘴型。
不過一會兒,大衛便覺得舞臺燈光黯淡些許,眼角餘光瞥見黑影閃過,脖子一痛,下意識一掌拍過去,有種熟透的果實被拍爛爆漿的觸感,攤開手,掌心是一隻不知名小蟲子的屍體。
大衛噁心地撇開。
紅鞋小姐卻在此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原來你也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