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干涉贵国司法。”苍浩很轻松的笑了笑,掏出一盒烟,给军官递过去一根:“我跟颂猜一起缴毒,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不管他出了什么事,我都应该跟他道个别…”军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烟接了过來,语气有些缓和了:“道别可以,但不许说别的。”“沒问題。”苍浩说着,给军官点上了火。说起來,递烟是全世界通用套近乎的招数,只要对方愿意把烟接过來,事情就有缓和的余地。香烟这种原本毒害身体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和平的象征。即便是在战场上,战斗的间歇,甚至敌对双方的士兵碰到一起,有时也会给对方递上一根烟。军官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只有五分钟,不要说不该说的东西,别忘了,我懂汉语…”“听得出來,你的汉语还挺流利,听不出來外国口音。”军官有些得意的道:“我祖籍潮州,还能说流利的客家话和广府白话。”这个军官似乎有华人血统,颂猜也能讲汉语,可能同样是华裔。这个不奇怪,t国这个国家的政治精英,还有各行各业的拔尖人物,绝大多数都是华人或者华裔。苍浩來到颂猜面前,看了看那些士兵,蹲下來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说我串通红魔集团,突然袭击警察部队……”颂猜苦笑起來:“我亲自带队冲锋,受了好几处伤,结果我自己竟然成了黑警…”军官走过來插了一句:“你可以把这些话留到法庭上说…”颂猜的双眸含上了眼泪:“你觉得我能活着上法庭吗?”“我不知道。”军官的回答干脆利落:“我只是负责执行命令,其他的一概不管…”“我是被冤枉的…”颂猜深吸了几口气,拼尽全力喊了一声:“我要见国王…我要觐见陛下……”还沒等颂猜喊完,一个士兵走过來,挥起枪托砸在颂猜的后脑勺上。颂猜眼睛一翻白,头垂了下來,但他用坚强的毅力支撑着,硬是沒晕过去,只是声音低弱了许多:“我……我要觐见陛下……”“陛下现在不在这里。”军官冷冷的道:“我现在要把你带走,你最好配合点,否则就会追究你行刺陛下…”颂猜听到这话傻住了:“我?行刺陛下?”军官不再回答,冲着士兵使了一个颜色,两个士兵把颂猜从地上抓起來,塞进了一辆囚车里。其他特警也被纷纷带进囚车,他们的待遇还不如颂猜,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沒有,嘴巴直接被胶带封住。“你们该走了。”军官的声音越发冰冷:“谈话结束。”苍浩很小心的问了一句:“我想知道你们要把颂猜带去哪?”“无可奉告。”“是谁下令逮捕他的?”军官面无表情:“无可奉告。”“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他是黑警?”“无可奉告。”军官变的有些不耐烦了:“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跟你们沒关系,赶紧回你们自己的国家去吧。如果你想干预这件事,我怕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军官的这句话带着明显威胁的意味,周围几个士兵立即围过來,虎视眈眈的盯着苍浩、慕北和黄彬焕。苍浩注意到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有两个士兵站在了军官的身后,看起來不像是要逮捕自己,目光倒是一直落在军官的身上。突然之间,苍浩明白了,眼前的这一切都被监视着,包括这个执行命令的军官在内,也被监视着。如果军官敢违抗命令,只怕会立即被击毙。“那好吧……”苍浩沒有坚持什么,妥协了:“我们这就回去…”“等等。”“还有什么事?”“你们不能就这么走。”军官指了指堆在一旁的武器:“这个已经沒收了。”士兵们把苍浩等人包围起來之后,收缴上來的武器堆在了一旁,苍浩本來也沒打算带走:“送给你们了。”“还有……”军官一字一顿的道:“你们是武装人员,不能就这么离开…”苍浩懒洋洋的问:“那该怎么样?”黄彬焕和慕北听到这话,立即背靠背的站在一起,跟苍浩形成了一个三角,警惕的观察着这些士兵。“我们必须确保你们离境,你们全程都要由我们监控。”军官语气有些怪异的道:“请你们尊重我们的主权…”“好。”苍浩笑着点了点头:“看你怎么安排。”军官立即用泰语吩咐起來,苍浩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反正是沒过多一会,就开來三辆面包车,两个士兵带着苍浩坐进最前面的一辆,黄彬焕和慕北也分别被两名士兵看着,坐进了后面两辆车。很显然,t国军方对血狮雇佣兵保持高度警惕,不仅解除了武装,还把三个人分开在三辆车上。车队很快上路了,一前一后都有军车监视,那个军官坐在最前面那辆军车里,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苍浩也懒得问。苍浩上了车之后,一直闭目养神,像是不以为意,事实上,苍浩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周围。如果情况有变,苍浩自信可以迅速击倒这两个士兵,夺过武器。相信慕北和黄彬焕也有这样的能力,到时三个人就可以依据这三辆车,跟军方对抗。此时,苍浩有点后悔,不该把所有雷霆无人机自毁,当时航程还沒有完全耗尽。不过,苍浩又马上想起,泰缅边境距离曼谷太远了,中途沒有办法添加燃料,雷霆无人机根本撑到曼谷这里。这让苍浩迫切的想要发展一种能够迅速实现全球部署的空中支援,毫无疑问,随着血狮公司的业务越來越多,以后在全球各地执行任务的可能也在增多。只不过,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就算能够动用雷霆无人机,只怕也很难逃出曼谷。这一次打击行动,本來是国家间的合作,沒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步田地。军车最后來到曼谷国际机场,那个军官给苍浩等人买了三张最近时间的机票。同样是在军人的看押下,苍浩三人进了机场,通过了安检,又继续看押。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乘客开始登机,那个军官敬了一个礼:“再见。”苍浩看了一下登机牌:“香港?”“反正都是华夏。”军官冷冷的道:“你们国家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该把你们送到哪,反正都是华夏,也沒区别。”苍浩有点火大:“至少你也应该问我了一下…”军官答非所问:“机票就不需要你们付钱了,算是我们国家送给你们的礼物。”“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声谢谢?”“再见。”军官挥了挥手:“欢迎你们再次來我们国家,不过是以游客的身份,而不是其他。”苍浩无奈,只有带着慕北和黄彬焕上了飞机,这一番激战,三个人不要说休息,连衣服都沒來得及得换,身上破破烂烂的,还满是鲜血。整个飞机的乘客看向苍浩这边都很惊恐,也不知道是把苍浩当成刚刚犯案就要逃走的杀手,还是搞行为艺术的精神病。空姐也很紧张,跟苍浩等人说话的态度格外客气,是不是就过來问问有沒有什么需要,显然是害怕苍浩这帮人劫机。苍浩也不管许多,靠在座椅上就睡了过去,黄彬焕和慕北则轮流休息,始终注意着周围。大家当然不会劫机,不过也要防备别人劫机。经过漫长的飞行,到了赤鱲角国际机场,苍浩三人先去免税店买了衣服换在身上,旧衣服直接扔到垃圾桶里。随后,三个人买了回广厦的机票,距离起飞时间还有十几个小时,于是三个人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休息。起床后,洗了个澡,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感觉好多了,三个人登机了。这个航班有点像是旅游团包机,很多中老年人,带着小红帽,随身携带着大包小裹,一路上兴冲冲的聊着。其实,从陆路也可以回广厦,苍浩考虑到既然是坐飞机來的,直接再坐飞机更方便一些。但沒想到,这一坐飞机,反而还坐出状况了。飞机刚飞了一半,一个中年乘客拿出一包方便面,管空乘要开水。方便面这玩意儿的气味太大,如果在封闭空间里食用,其实很烦人。空乘倒是答应了,不过一去之后就再沒有回來,这个中年男子迟迟等不到自己的开水,指着空乘大骂起來。“你们以为我沒有钱吗?是不是给钱你们才给我开水?”中年男子愤恨不已的把方便面扣在地上:“告诉你们,我有的是钱,拿钱砸死你们…”空乘急忙低声陪着不是,希望把事情压下去。可这个中年男子不依不饶,声音还越发高了起來:“你们是不是歧视乘客?信不信我把飞机炸了?”人,品尝可以吹点小牛b,撂点狠话,但不是什么环境下什么话都可以说,至少在飞机上说这类话,性质非常严重。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