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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燈光亮了三次,又滅了三次。
謝宛雲的一顆心總算落回了實處,這是她和秋痕、關叔、關嬸約好報平安的信號。雖然以關叔的身手,翻牆進來並不是難事,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是約定了這個信號。
吃了定心丸,謝宛雲總算上牀睡了個好覺。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一直下到了天明。推開窗,天是灰色的,讓人的心情也不禁跟着有些灰暗了起來,可與此相反,撲鼻而入的空氣,卻是如此地清爽,呼一口進去,好像給所有的內臟都洗了個澡一般,所有的濁氣都消失了。
“姑娘,你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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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菊卻是一副外出歸來的樣子,身上的衣裙半溼,尤其是下半截裙子到裙角處,溼得格外厲害,還有一些泥巴,顯然是走了不少路。
她的手裡還拿着新摘的月季,上頭猶帶着雨水,襯得那花兒格外地鮮活動人,碧漪曉得聽菊有話要同謝宛雲說,會意地把花接了過來,拿去外間插了。眼睛警覺地盯着外頭,耳朵也豎得直直地,聽着外頭的動靜。
“怎麼樣?秋痕、關叔、關嬸他們那裡沒有什麼狀況吧?”
雖然昨夜接到了報平安的信號,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看到他們的人,謝宛雲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再一次確認道。
從她的問話就可以聽得出來,聽菊她已經知道了謝宛雲的身份,並參與進了這個計劃。事實上,不僅是她,碧漪也知道了。
聽菊、碧漪是閒王府的人,她們的生死榮辱都掌握在於閒的手裡,應該是可靠的。當然,知道的人越多,暴露的風險越大。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顧忌這些的時候了。如果什麼都畏手畏腳,顧忌這顧忌那的,那就什麼事也辦不成。
決定展開這一系列的計劃之時,謝宛雲就已經有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聽菊一大早就和秋痕在外頭見了,每天聽菊或碧漪早上會到花園給謝宛雲採花,碧痕也是要採花回東院放在謝宛雲原來在東院的房間裡,如此見面也不惹人懷疑。
剛纔,她就是去見了秋痕,此時,便臉色微帶些沉重地對謝宛雲道:“計劃倒是順利,秋痕姐姐他們也沒事。”謝宛雲剛鬆了口氣,卻又聽聽菊接着道:“只是,昨夜不知爲何,來的卻是香槿,而不是柳如月。”
謝宛雲先是錯愕,隨後想想柳如月的性格,便也覺得理所當然了。
柳如月這人心思這樣陰險,在明知情況不明的狀況下,讓香槿來試試虛實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柳如月沒有來,讓謝宛雲有些失望,但是,若是能把香槿從柳如月的身邊給弄開,那也不異於折了柳如月的翅膀。
柳如月不比錢氏,她畢竟嫁入這府裡的時間不長,根基還不穩。除了香槿,她也並沒有什麼得力的人,也就剩一個可心了。而從可心一貫的表現來看,她顯然並沒有香槿那麼能幹。對付起沒了香槿的柳如月,顯然容易多了。而沒了香槿,柳如月的僞裝還可能那麼完美嗎?
如此一想,謝宛雲的失望就稍稍平撫了一些。
“姑娘,你放心,以後還會有機會的,我們再安排也就是了。”
聽菊看着謝宛雲那猶布着疤痕的臉,不忍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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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部分的小疤都已經漸漸地脫落了起來,只有幾條大疤還頑固地堅守着陣地。雖然褪去了疤痕的皮膚呈現出和以前那些完好的皮膚之間的色差,看起來像花皮一般。但若是不太注意這個的話,會發覺謝宛雲的五官極實長得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