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细雪飘飘摇摇的落下,红梅花开的十分艳丽,在冰天雪地里倒也是另外一番颇好的风景。
阮覃纤长的眼睫动了动,有人伸过一只手,关上了窗户,声音带着点责怪:“刚刚出院就在这里吹风?”
阮覃下意识的笑了一下,轻声道:“没那么娇弱。”
来人眉眼温柔,天生就带着几分和软,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将阮覃按在了沙发上坐下,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毕竟是枪伤,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阮覃嗯了一声。
门再度被人推开,男人黑色的风衣上沾了一些雪粒子,黑发黑眼之中有些森白的皮肤便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质地精良,一点儿缝纫的痕迹都看不出来,看着十分的高端大气上档次,手上却拎着一个微微有些湿润的纸袋子。
他顺手带上门,道:“我给你带了一些糖炒栗子。”
阮覃眉眼间的笑意便淡了,移开视线,没有再看他,也没有说话。
“你今天不是有个会?”眉眼温和的男人笑道:“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凤俦顿了一下,说:“来看一位受伤的战友,顺便来看看。”
他将纸袋子放在了床头,看向男人:“喻风你倒是挺闲。”
喻风微笑:“没办法啊,上次的那个任务不清不楚的,上面总是怀疑我跟反派分子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现在还是在察看状态呢。”
阮覃忍不住道:“你怎么可能会和那些人有交易?”
喻风说:“没关系,那事儿的确挺糟心,有人怀疑也正常。”
阮覃郁郁的看了凤俦一眼,声音冷淡:“既然已经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凤俦却没有动,和喻风一个人站在病床的里侧。一个人站在病床的外侧,他抬起眼皮,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检举是我提出来的。”
喻风嗯了一声,没什么表示。
阮覃却被踩了尾巴:“你明明知道现在喻风实在上升期!你这样假公济私分明就是想害他一辈子!凤俦,要是你真觉得喻风有些不干净的事情,你就直接拿出证据来!别整天玩儿这些脏的!”
凤俦的脸色很冷硬,他也没有看脸都被气红了的阮覃,那幽深而莫测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喻风的身上,嗓音有些疏冷:“要是我有证据,现在他就不会还有人身自由了。”
说完这个,他才对阮覃道:“我是你的上司,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阮覃看起来似乎是想活撕了他。
但是凤俦并不在意,他最后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