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
“那么大一个伤口, ”林彦激动的比划着,到底是断案如神的大理寺少卿,分析案子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即便相隔二十年, 即便喝了那等加了料的酒饮子, 依然还是遵循本能的分析了起来, “伤口平整,成圆形, 就如同,就如同……”
那厢的林彦却不用她提醒便自己主动说了起来。
季崇言看着手边已经空了的酒饮子眉头微拧,林彦今日醉的比他以为的要厉害的多。
姜韶颜张了张嘴, 正要开口说“不知道”以提醒林彦多说一些。
手舞足蹈“说书”的林彦一听有人在认真听他说话,兴致愈发昂扬,激动道:“以伤口大小来看,这么粗细的棍子要杀人直接用棍棒敲就好了嘛,为什么要用这么不顺手的方式杀人?”
举着擀面杖的林彦却当即摇了摇头,道:“你这个猜测我和纪大人也猜过,可是一来赵府虽是武将之族, 来客中也有会武的, 可身配的兵器皆是刀、剑之流……”
“为什么是锤子?而不是似你手里擀面杖一样的铁棍子呢?”有人开口认真的问道。
众人只是看着林彦举着擀面杖激动的自顾自的说着:“后来也在湖中找到了这么个小锤子, 证实了我和纪大人的猜测。”
惠觉禅师低头吃菜:阿弥陀佛, 药效不错啊!
“柴嬷嬷。”一旁吃了一口辣鸡肉脯子丁的姜韶颜很认真的听着, 听到这里,忍不住诧异的道了一句, 似是不明白柴嬷嬷为什么要干预林彦穿衣裳一般。
一个人唱独角戏好不容易得了人理睬的林彦闻言双目顿时一亮,连忙围绕着“柴嬷嬷”说了起来。
林彦一边说着一边四顾, 而后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道了一声“你们等着,别走啊!”便匆匆跑进了厨房,不多时拎着一根擀面杖出来,指着擀面杖平滑的底面道, “就是这等,还要大些, 受力均匀。这说明行凶者是怎么打的?”林彦拿着竖起的擀面杖猛地一击锤向地面, “是这样打的, 我和纪大人觉得凶器应当是个小锤子, 一记将柴嬷嬷脑袋给砸了。”
“那个人下手根本没打算留活路, 将人脑袋砸了一记,便扔到了湖中……”
“话说她那脑袋上这么重的伤还能活着也是奇迹了……”
“是啊!柴嬷嬷,你知道柴嬷嬷是谁吗?”
“就是赵家的嬷嬷,照顾崇言母亲与小舅的, 是家里的老人了, 只是二十年前脑袋上挨了一记重锤, 眼下想一出是一出的……”
话未说完, 一碗酒饮子已经递到他手中了。
说到这里, 他抬眼看向一旁的姜韶颜,默了默,又道:“姜四小姐,你很好, 我……”
姜韶颜认真的点了点头。
得了听客“反馈”的林彦愈发激动:“而且那锤子小,藏在袖中也发现不了,决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入赵府,所以凶器应当就是那小锤无疑了。”
下头的听客听罢却再次发出了疑问:“可是既然提前带了小锤,难道那个凶手一开始便猜到那一日会有人去通风报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早在那个报讯的还未进赵府前便将其解决了?”
这话一出,季崇言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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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