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王啊,请爱护你的信众,引领他们得道飞升,万万年不灭。平等王啊,请……请……饶命、饶命,请上仙饶命。”长剑横在脖子上,领头的平等子急忙丢弃手中兵刃,转而求饶。 “你的平等王不是引领你们万万年不灭,你怕什么?”风凛凛剑身抽在平等子脸上,差点将他吓尿。 “平……平……平等王他老人家这段时间闭关静修仙法,不理红尘俗务,还请上仙饶命。”平等子双腿颤抖。身居平等子之位,他自认也是教中难得的高手,没想到会遇到这几个变态。 “让他们放下兵刃跪着,不许反抗。”风凛凛封了他的功力,只能行走如常。 “平等王隔空传念,这几位圣者乃是他老人家派下凡间的使者,代王巡查人间教众,还不遵命!”平等子大吼一声,可惜中气已不足,“尔等想死吗?” 现在好了,不用逃了,教众互相望了几眼,不想死的都放弃兵刃,乖乖跪下。咱们都平等,不想死的心肯定也平等。 “行了,我们进去吧。”临江子出声道,当先踏入院子。 “走。”留下血痕看着那些教众,风凛凛踢了平等子一脚,让他也跟着进入。 “你们一共有多少平等子?”进入由旬居所,红灯照问道。他们只知道一公、一侯、一伯,平等子的人数却不清楚。 “回上仙,圣……我教一共两位上子,分管东西教众,十三位下子为辅,一共十五位平等子。”平等子老老实实回道。 “来,你过来。”临江子对他招了招手,指着脚下一块地方,“由旬是不是藏了东西在下边?” “没……没有。”平等子面色一变,随之连忙摇头,“不……不清楚,我不知道。” “不老实,该打。”临江子抬脚将他踢翻在地,踏踩在那块地上。经过术法一探,只有这个地方有些古怪,机关不似机关,阵法不似阵法。特殊处理,必然重要之地。 “说不说?”风凛凛手中之剑,从平等子后背划破衣服,慢慢滑向屁股。 “饶命、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 地上一湿,一股臊味传来,风凛凛抬手扇了扇,退开几步,对红灯照吐了吐舌头。 冰凉触感消失,平等子终于松了口气,才觉极其丢人。 “你小子说不说?”临江子一笔抽在平等子屁股上,光溜溜亮瞎你的狗眼。 “小人真不知,上仙饶命。”被踩在地上的平等子,急忙撞头求饶。 “这里是不是有阵法机关?”临江子又抽了他两下。 “不是阵法,也不是机关。”红灯照上前,丧喜明灯一照,“是一个普通的灵宝。”说着,抬掌一抓,土石飞溅,一根普通的金属管子飞了出来,一节竹筒一般大小长短。 刚一出土,管子半空连转,嗖一声往屋顶冲去,欲逃之夭夭。 “哪里走!”风凛凛纵身一追,一剑将它扫了下来。 红灯照手中灯笼一放,稳稳压在管子上,散出红光,随着一阵吱吱声,管子轰然爆开,露出里面一个木盒子,却比金属管子大了许多。 丧喜明灯飞回手中,风凛凛捡起木盒打开,“天师通鉴”四字入眼,翻开看了看,道:“看起来和那一本差不多,应该没有问题。”随即交给红灯照。 丧喜明灯灯芯一闪,已将《天师通鉴》收入灯笼,红灯照看了平等子一眼,道:“将他带出去,走吧。” “小子……嗯?”风凛凛转身,正想让临江子将平等子带出去,她可不想闻那股臊味。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只有哭丧着脸的平等子趴在地上,欲哭无泪。 “不用管他,日后当有相见之日。”红灯照扫视四周一眼,她也不知临江子何时离开,不见踪影。 但从此事可知,此人虽不露面,至少对夜榜没有恶意。现在的高辛,若说对夜榜没有恶意,范围极小,很容易猜测他之来历。 没有办法,风凛凛只好喝斥平等子站起来,自己走出去。 “平等王在天上看着,平等子不敬神谕,不尊平等公,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走出由旬居所,风凛凛剑气废了平等子修为,抬脚将他踢出去,滚入那群跪地教众之间。 “杀,杀了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加上之前对平等子的怨气,教众一拥而上,将惨叫求饶的他乱刀分尸。 “一个不留。”面对杀了平等子后站起来,露出求饶目光的教众,红灯照只有冷冷几个字,丧喜明灯极光一闪,红白之伞与红白灯笼扩散开,将眼前教众全部困入其中。 七步成尸、血痕、风凛凛持兵而入,杀出漫天血光与惨叫。 片刻后,笼收伞散,只有满地尸体,红灯照手持灯笼,四人抬步准备离开:京机阁,夜榜投桃报李,可还满意! “看,在那里。”火光冲天,风凛凛抬眼一望,那一道身影四处放火,纵身飞了过去,“小子,留下名号,日后好相见。” “学生干坏事从不留名,更不可能写日记,拜拜。”眼见她纵来,临江子翻身离开,逃之夭夭,留下一路烟尘,气得风凛凛直跺脚。 “倒是好手段。”经他提醒,红灯照四人也在总坛破院倒墙,四处放火,追杀残存教众,转眼将平等王教基业搅的乱七八糟,几近摧毁。 收到消息的铁帽子王,亲带高手前来救援,接战片刻败退,仓皇而逃,心有余悸,不敢再上前,任由夜榜四人大摇大摆离开,急忙派人出京,想方设法联系由旬等人,多时没有结果。 扑灭总坛各处大火,看着残存教众与满地尸体,随后赶来的丞相相弘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留守总坛教众伤亡殆尽,平等子全部阵亡,损失惨重。 他之所以不敢说话,除了总坛有失,也是摸不准铁帽子王到底是何心思,是喜是悲。 “丞相,京师被夜榜高手攻入,四处杀人放火,意图加害于朕,为何不见大将军虚耗?” “臣有罪,马上联系他。” “不用了。”铁帽子王看了相弘一眼,负手转身离开,“见到大将军,代朕问一问,到底何事如此重要,身为大将军,竟视京师防务如儿戏。还有,卫戍将领罪不可赦,即刻捉拿问斩,家属发配,永不录用。”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