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儲藏了我們三個月的糧草,而我們大營的糧草只夠吃十天的,十天內拿不下燕關,我們便只能撤退了。”科爾沁道。
兀彥道:“現在應停止攻打燕關,等待可汗的命令,這次的事太不對勁了,我們很可能又中了燕王的圈套。”
“沒錯,既然瘟疫讓燕王的兵馬損失慘重,怎麼可能突然冒出這麼多的軍隊。”骨勒補充了一句。
頓了下,他繼續道:“而且這燕王也不對勁,若是隻有三萬人,他們不可能堅持到現在,還打的遊刃有餘。”
古爾圖和科爾沁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骨勒和兀彥說的沒錯。
這段時間的戰事,他們也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只是可汗的命令在,他們不能違抗。
現在,寧城突然被燕王兵馬攻佔,他們不能再繼續魯莽地進攻燕關。
“立刻收兵,不得出戰,等待可汗新的命令。”古爾圖喝道。
三人同聲應是。
……
錦城。
穆勒洪真,鐵木塔,烏蘭巴一直在關注燕關的戰事。
每天都有騎兵前往錦城,將最新的戰況回稟他。
只是今日,他沒有等來燕關的戰報,而是得到了寧城失陷的消息。
確定這個消息屬實之後,穆勒洪真久久不語。
鐵木塔和烏蘭巴望着父親,他們感覺自己的父親在這裡一刻彷彿蒼老了十歲。
“燕州不是瘟疫橫行嗎?燕王的兵馬不是折損過半嗎?他怎麼守的燕關,又分出兵馬襲擊寧城。”穆勒洪真的腦子裡,這幾個問題不斷質問他,幾乎讓他發狂。
所有的東西都可以騙他,可是天花不會騙他。
沾染了天花,瘟疫不可能不在燕王蔓延。
而且黑鐵衛親眼見到了許多得天花的人。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不僅穆勒洪真想不通,烏蘭巴也想不通。
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父汗,我們只怕又中了燕王的詭計,瘟疫若是在燕王蔓延,他就不可能調動這麼多的人馬?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瘟疫對燕州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甚至燕州根本沒有瘟疫。”鐵木塔肅聲說道。
“黑鐵衛親眼見到了,怎麼可能有假!”烏蘭巴急道。
當下對燕關採取的行動都是建立在燕州被瘟疫摧毀的條件上。
如果不是,燕關的損失將怪罪到他頭上。
畢竟投毒計劃可是他一手策劃的。
“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燕關久攻不下,寧城又被燕王兵馬奪取,現在等於燕王將整個寧錦都司一切爲二,現在,我們必須穩住寧錦都司。”鐵木塔高聲道。
他不是在責怪烏蘭巴。
對投毒這個計劃,他心裡也是贊同的。
但現在出了問題,他必須讓他的父汗和烏蘭巴清醒起來,解決當前的危機。
古爾圖統領的兵馬在燕關已經損失慘重,如今後路又被截斷。
如果燕王來個兩面夾擊,古爾圖的兵馬只怕將有去無回。
“鐵木塔說得對,不管燕王用了什麼法子逃過瘟疫,還藏了這麼多兵,現在我們必須保住寧錦都司。”穆勒洪真道,“立刻整頓兵馬,我要親自奪回寧城!”
隨即,他又令人前往燕關,讓古爾圖部北撤,與他匯合,協力拿下寧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