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某了,他威胁矾楼…”
这比螳臂当车还来得好笑。
“王兄弟,你今天可让某出了糗了!”路上,刘高恨铁不成钢地说。不客气地说,你一个刚入学的外舍生,想在才学上征服李师师,怎么听起来都是笑话呢!
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王伦能说什么呢?乘兴而来,闹了个没趣,败兴而归,意兴阑珊。
没有机会靠李师师和赵元奴两位头牌的光环“技”惊东京,王伦没来由一阵心虚。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可,只是那样的话太过婉转,好诗好词要待价而沽,跟一些二、三流的妓家搞算什么?
但是自已能倚仗的也无非是胸中那点墨水,无家可归,无事可做,难不成坐吃山空?他现在很为自已的将来担心了。
话说,因为囊中羞涩,他来之前就是打着靠一身“才艺”让两位头牌“纳头便拜”的念头,然后像柳永一样把矾楼当成自家的后院,交识全东京青楼的姐妹们…
吃软饭不香么?
只是在矾楼闹了个灰头灰脸,这件事只要发酵,今晚就该传遍东京城的各个大街小巷吧?矾楼本来就是各种消息的原产地,估计他王伦的大名马上就会为人所周知。
心里正烦呢,听刘高这么说,更是不爽之极。
“你特么的好歹也是能入外舍的人,听出来哥哥我背错了诗词也不制止下,活该你今晚败兴!”
当然这话只是在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刘哥若要知道矾楼开不得这种玩笑,也该早些和某说,害得我们白走了这么一遭!”
这其实冤枉刘高了。他本来在诗词上面的造诣就一般,王伦装逼时他还愣了下,心道怎么这么熟悉?然后等他醒悟过来,王伦已经连句号都结束了。
平时没见过王伦做诗,他敢在矾楼伸腿,或许先找好了枪手做了一首也未可知,很多人逛青楼都是这么干的。只是没想到他胆子那么大、脸皮那么厚,竟敢找拿本朝人的作品充数。
是以他也来不及阻止。
听王伦把抄袭说成玩笑,他也不揭露,只是看着不远处的熙攘喧嚣不无惆怅地说:“可惜了那位如花的小翠姑娘,不知道今晚花落谁家?”
小翠肯定是他在矾楼的相好,让他男儿志气不得伸展,王伦还是有些负疚感的。
“刘兄,今晚是小弟的不是了,不若我们再去‘丽香院’耍耍?天底下又只是矾楼一家。”
刘高难免意动,但更主要的“丽香院”档次较低,王伦一向看不上这等庸脂俗粉----因为他从来不去光顾那种地方。现在他竟然主动请缨,难免开怀。
他去哪里都一样,而且“丽香院”还能省些钱。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能省则省,他也是惯会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