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不能买下来,他真没考虑过。凭他多年做生意的经验,总会有办法的,无非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不想遇到花丛,这可是个极好的效忠机会。从翟谦的眼里,他已经看到了男人的那种不加掩饰的热切,即使以自己的眼光,也能看出花丛确实是个极单纯的美女。
这不是天作之合?妥妥的交好翟谦的机会!至于从阳谷县为其寻找小妾的事,一并做了!好男儿从来不做单项选择题,并且这样生后代的机会不是更大!
只是可惜了,哪怕翟谦不在这里,自己也会花一番心思的吧?
他不知道,这两件事现在都与王伦有脱不了的关系!
王伦自然也不知道,他的中意的小美女、他的发横财的产业现在都被人盯上了,还殷勤地招呼花荣兄妹和扈三娘上车。
杜迁宋万兄弟分别驾着车带他们回去,他和焦挺去丽香院找孙三四。
这边极靠近城南,往丽香院却甚近。快到南熏门时,早见到街边围着一群人,里面有一个大汉在那边挥枪弄棒,十分卖力。
这一般是江湖上讨生活的汉子杂耍,顺便卖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好看有时候并不中用,王伦也没在意。不想焦挺看了半晌道:“官人,这厮也是个有本事的!”
“哦?”王伦上心了。现在正是揽人才的时候,他对每一个“有本事”的人都怀有一种渴望。
“看看!”他说。
这一看看就觉得确实和一般的卖膏药的不同。通常,那些人都是来一个地方,选一个开阔之地,脱去上衣露出犍子般的肌肉,拿一面锣,敲几下,吼一声: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接下来便是个人表演。敬业的就来个胸口碎大石,敷衍的就拍几下胸脯、使几下拳脚,然后趁机拿出一些膏药,自称祖传秘方包治百病;若是有托就更方便了,把刀往胳膊上抹一抹,见血后再用药膏抹一抹,恢复原状了,神奇的药膏也就诞生了!
这个人手头是实打实的有两下子,耍了一会枪棒,王伦看得眼花缭乱。不管实用不实用,那力气和力道都骗不了人,毕竟他的脸上都露出汗珠。
晚秋的天,能够玩出汗,态度还是认真的。
“小人姓薛,洛阳人氏,祖上曾是老种相公帐下军官,有祖传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在此,不管伤情多重,一付入根,三付消肿止痛,无效退钱!”
只是我堂堂东京百姓,天子脚下,哪有机会与人斗殴生事、以至伤筋动骨?便是偶有发生,也是到大宋平民药店“和剂局”买一付三七伤药片就能解决的,既便宜又安全且方便,谁会去相信一个游医----姑且说是医----的话呢?
所以看热闹的人多,真买药的少,就连其方才表演的奖赏,也就稀稀拉拉几个铜板。
有那个钱,晚上到勾栏看张臻妙跳傀儡戏不是更好看?
那汉子见了凄惶,以为是表演还不够卖力、看客还不觉热闹,只叹了口气,道:“偌大的东京,没一个晓事的好汉,抬举咱家!”
正欲继续挥洒气力再挥舞一番,却见一个年轻的秀才施施然走过来。
“使得好!”他说,然后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