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无话,三人径直回到锦衣卫衙门北镇抚司,然后王景浩才问道:“敢问公主和第五少侠,你们为何找我?想必一定是要事相商吧!”
“呵呵!王大人猜得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实不相瞒,我们想混进东厂私狱找一些东西,但又不想让东厂的人发现,公主说这事只有王大人能办,故而特来麻烦大人,还请大人务必帮忙。”第五行直接说道。
王景浩想了想,却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显然是有些犹豫。王景浩当然也知道第五行是在替萧王办事,可萧王如今本来就与石忠矛盾重重,此事若他处理不好,他便极有可能陷入这两家的争斗漩涡之中。
“王指挥使,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办吧!东厂虽然可以随意将人抓入他们的私狱当中,但王大人也有提审监督之权,只要王大人到时将我们扮成锦衣卫,要混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朱芝芝见王景浩还在犹豫道,于是便将事情点明说道。
“事情倒的确不难办。不过,公主可否告诉卑职,你们究竟想进去干什么?公主也应该知道,此事虽然不难办,但关系却非同小可,若是一不小心捅到皇上耳朵里,只怕卑职就‘吃不完兜着走’啦!”王景浩显然还是有所顾忌。
朱芝芝显然还在考虑之中,但第五行已经率先开口,直接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因为第五行和王景浩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所以他看得出来,在朝廷严重分化的两派之中,王景浩还是倾向于萧王这边的。
“原来是这样,你们想进去找宋进将军啊!可是宋将军是朝廷重臣,他既然被押回京城,那就应该先面见皇上。石忠难道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将宋将军藏在东厂之中,而不让他面见皇上?”王景浩深表怀疑道。
“刚才第五行已去见过东厂范公公,第五行敢肯定,范公公在这件事情上,绝对没有对皇上和萧王爷说实话,故而第五行也才开始怀疑。东厂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宋进将军藏于私狱之中,皇上和萧王又都很难发现,也不是没有可能。”第五行分析道。
“王指挥使,你先说,你最近究竟会不会去东厂提人?如果最近根本不会去,那么即便你想帮忙,也应该是无能为力了。”朱芝芝倒是痛快人,又继续追问道。
“最近倒的确有一个重要人物,要重新从东厂狱中转入诏狱。如果你们真想进去,那么明天就先来我这里,然后和我一起进去提人。但切记,不管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一定不要让东厂的人发现。”王景浩的话显然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让他们不要连累自己。第五行和朱芝芝都十分聪明,也自然听得出这话中的隐藏之意。
“什么重要人物,还要王大人亲自出马?”朱芝芝知道,锦衣卫要提审一个犯人,一般是不用王景浩亲自出马的。如果他要亲自去提人,那犯人必定是个真正的大人物。
“朝廷三品大员,吏部左侍郎韩笑忠,你说算不算大人物?”王景浩反问道。
要知道,王景浩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就是正三品,而犯人同样是正三品大员,那还当真要他亲自出马,才够得上等级。
“吏部侍郎韩大人,他怎么啦?什么时候被东厂抓起来的?犯了什么罪?”朱芝芝听说韩笑忠被抓,显然是十分吃惊,而且看她的样子,也还根本不知道此事。
“什么罪?何罪之有?呵呵!韩大人不过是参了一本东厂,以及那些与东厂暗中勾结的官吏,昨天晚上便突然被东厂给抓了起来,而且石公公反奏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石公公居然还能拿出一大批人证和物证。这事让皇上和萧王爷都吃惊不已,却还一时间不好帮韩大人说话。于是,皇上才不得不让我们锦衣卫介入此事,以便尽快将事情弄清楚。若是任由东厂的人胡来,那么韩大人就真地死定了。”王景浩说出此事,心中似乎也在替韩大人抱不平。
“韩大人一向为官清廉,怎么会有人指证他呢?”朱芝芝也十分不解道。
“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连皇上也没有什么办法?为今之计,就是先将韩大人提出来,然后再来从长计议,只要查清楚那些人证物证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必定可以还韩大人一个清白。若韩大人真是被冤枉的,想必皇上和王爷也一定会全力保他的。”王景浩继续说道。
“不用说,一定又是那些阉党在排除异己。如今的大臣之中,已经没有几个人敢跟东厂作对了,只有韩大人还敢直言进谏。”朱芝芝也十分不爽。
“现在下定论还太早,等明天见了韩大人再说吧!”王景浩的口气略显无奈。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去东厂提人?”第五行追问道。
“下午吧!”王景浩回答。
“石忠敢把朝臣三品大员擅自抓起来,那么他将宋将军藏在私狱之中,也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了。那好,我们明天中午过来。”第五行想了想说道。
“好,明天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王景浩也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