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杀个人么?那就直接去杀好了!用得着那么麻烦么?”古腾一原本还以为师父有什么锦囊妙计,却不料师父直接说出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对于一个目空一切的高手而言,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其实往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狂妄,是要有本事的。
没本事的人,就根本没有狂妄的资本。
对于没本事的人来说,狂妄就等于无知;可对于强者而言,狂妄就是气魄。
一个真正的的强者,就是应该有睥睨一切的气魄。
“师父,这样做恐怕不行!现在梅家寨高手如云,咱们直接过去,岂不是以卵击石,自投罗网么?”古腾一对师父的建议立马提出了质疑。
“哼!没出息的东西。当初叫你好好学武功,你就是不听,现在遇到对手,净知道害怕。真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你要怎样在江湖上立足?难道你没听说,京城一战,逍遥门和唐门都元气大伤,就连它们两派的掌教任逍遥和唐慕公,也都受了重伤。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逍遥门和唐门,就是没牙的老虎,根本不足为虑。几个年轻小娃娃你都对付不了,还得老夫亲自出马,这真是我甲腾派的不幸啊!”木腾佐说着,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古腾一被师父说得无地自容,根本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只立马在前面带路,径直往梅家寨而来。
唐中和任海鸾还是没有找到,天史烈甚至都还没敢告诉师父任逍遥,故而梅家寨这几天的气氛,一直就有点阴沉。幸好,他们这几日接连取得了几场胜利,已将绝大部分图谋不轨的东瀛浪人击退,气氛这才稍稍得到了一些缓和。
梅家寨得众好汉相助,才能力保无虞,梅老爷子自然要好生款待。这天中午,梅老爷子正在院子里面大宴宾客,众好汉也是吃得兴起,喝酒猜拳不亦乐乎,早把那些烦心事全给忘了。
“禀寨主,寨门口来了一伙东瀛人,嚷着要见您!”突然,一个守正门的寨兵突然进来说道。
“东瀛人!”梅老爷子一听又是“东瀛人”,心里立马就开始犯嘀咕。
他现在已经被这三个字弄得有些过分紧张,本以为快雨过天晴了,却不想还有人找上门来。
只是,让梅老爷想不明白的是,先前那些来梅家寨捣乱的人,全都是偷偷摸摸进来行刺,要不就是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却还从来没有人敢到大寨正门前直接叫阵。
“看样子,这是来者不善啊!”梅老爷子仔细想了一下,便已经觉得这伙东瀛人的来头有些不简单。
“梅老爷,休要惧他,咱们一起去看看,顺便将他们打发了,再回来吃酒不迟。”唐思天这些天连战连胜,心气立马高了许多。
“二哥,不可大意。我也觉得这伙东瀛人来得有些蹊跷。”唐思海也不由得提醒二哥道。
“兵来将挡,心来土掩。梅老哥,不如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唐慕相于是对梅老爷子说道。
梅老爷子也正有此意,于是暂且罢了吃酒,只带着大队人马,径真朝梅家寨正门口而来。
守寨门的家丁不明情况,因此不敢开门,但那伙东瀛人也很有礼数,居然没有强攻,而只站在大门前等候。
梅老爷在寨墙上看了一眼,却根本看不清这些东瀛人是何方神圣,于是便命寨兵打开寨门,然后与唐慕相、天史烈等一同出来,直接来到了那群东瀛人面前。
虽然两队人马看起来都还比较客气,但空气中的气氛,却立马紧张了起来,就好似将有一场大战将要发生。
梅老爷子走近一看,却见那伙东瀛人,为首的是一个蓬头散发的老者,年纪比自己略微小些,大约六十多岁左右。提着一根精钢铁棍,看来是他的兵器。铁棍中间有一个明显的接驳口,似乎隐藏着某种机关,必要时可以一分二,变成两根短棍。在老者身后,还有一个年轻人,腰间挎着倭刀,是一个典型的东瀛忍者打扮。
“老夫梅家寨寨主,不知这位老弟怎么称呼?”虽然是敌非友,但梅老爷子还是以礼相待。
“老夫甲腾派木腾佐,这位是我徒弟,现在的甲腾派宗主古腾一。今闻梅家寨有一物事十分值钱,故特来向梅老爷子相借,还请梅老爷子赏个面子。”木腾佐也同样不失礼数,话还算说得比较客气,只是内容却很有深意。
“那不知木兄想借何物?如果贵派缺少钱粮,那老夫大可以相赠些许,用不着木老弟还。”梅老爷子是个聪明人,他已经听出木腾佐相借什么了,但还是很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