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而那几个暴民像之前一样被塞着布,绑在货车后面拖着跑。谢诗筠坐在马车里,又需得经受一遍山路的崎岖坎坷,不由得哀叹出声。
“公子多忍耐着些吧,还有两日我们就能到璋州。”
“嗯。”
因为回到了队伍之中,谢诗筠和沈驷君再次以沈大人和公子互称 以免传出些不必要的传言。如今夏季过半,如果不是路上有山水作为依靠,谢诗筠怕是要热死在赈灾途中。
“公子,有暴民已经没气息了。”
“试试心跳脉搏看看是不是装死,如果真死了便拖出去喂豺狼虎豹吧。”
“是,公子。”
那几个依旧活着的暴民,就看见自己的同乡死去,然后被人拖去山林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他们的心被恐惧和不甘占据。一个暴民奋力吐出嘴里的布,大声咒骂着,“你们这些官兵贵胄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的吗?!”
“你们不得好死!”
一个将士走过去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上,“老实点!”
“你们草菅人命,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谢诗筠从马车上走下来,解下腰间的赤金鞭在手上摆弄着。到了那人的面前,谢诗筠一脚踏在了他的胸膛上。
“咳咳咳。”
“你刚才说什么,王法?”
“在这儿,本殿就代表着王法!”
谢诗筠每说一句,脚上的力道就多添一分。眼前这个人的举动言辞让她觉得恶心,但是她现在并没有杀人的欲望。
“不得好死这句话你是第二个这么跟本殿说的,不过以你现在这幅德行,你觉得谁更会不得好死?”
赤金鞭轻轻地拍在他的脸上,却让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之意。他一时间的逞口舌之快,彻底激怒了眼前这个一脸清秀和善的“公子”。谢诗筠一袭青衫本是飘飘欲仙,此刻完全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她身上的杀意和沈驷君不同,沈驷君是一种强势的威压,而她却莫名地散发着邪气。谢诗筠重活一世,性子越发不同于往日,她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锤炼与蜕变。
“你有什么脸面说出你们是手无寸铁之力的百姓?”
“先前你们发动了暴乱,毁坏赈灾物资的时候,可一个个都像是大力神附体一般!”
“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嫌多,喂了豺狼虎豹还能证明你们有点用处。”
“如今还不知悔改出言诋毁,想来是本殿的惩罚太轻,不如换成车裂之刑、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谢诗筠狠狠地碾压着暴民的胸膛,似乎都能听到骨头的声音。
“我、我不敢了,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这种人定是在家乡时候就是个流氓地痞、无赖泼皮,欺软怕硬惯了一旦遇上狠角色,就夹着尾巴。
“呵,来人将他上衣除去,赤膊拖在后面跑。”
“遵命,公子。”
炎炎夏日又是赤膊,不死也得被晒掉层皮。而且晚上山林里蚊虫叮咬没了衣物,定是苦不堪言生不如死。不得不说,谢诗筠这一惩罚确实够心狠手辣。
沈驷君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在马上平静地看着谢诗筠。云留到他身边轻声说道,“主子,公子这般不会是受了原家小姐的刺激吧?”
“没有。”
“那公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