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一个弱女子,凭力气正面对抗肯定是没有胜算的,只能智取,或许还有一些生机。
外面的动静一直没停,眼看门就要开了,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喊不叫,也不敢开灯。
她蹑手蹑脚的爬回床上,抓过一个大玩偶裹进被子里,假装自己还蒙着头睡觉,环视了一周,屋子里什么武器也没有。
最后视线落在一个手臂长的鹅劲花瓶上,最上面一圈细细的——刚好趁手,听说很贵,不过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神经紧绷,如一根随时要断掉的弦,拎着花瓶秉住呼吸躲到门后,只等门开了,那歹人一进来就给他一花瓶,然后夺门而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又像是无限漫长,她额头上的汗珠沁了出来,顺着尖尖的下巴滴落,后背更是汗湿了。
终于,吧嗒一声,门被打开了。
时乔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拎着花瓶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那人很小心,门只开了一条缝便再无动静,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她紧张的咬着唇,心里祈祷他千万不要进来。
只要他不进来,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惜,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祷告,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朝着床边走过去——果真是劫色的!
时乔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从门后窜出来,使了全身的力气照着那人的脑袋砸下去,她又怕将人的脑袋砸开花,吓得闭上了眼睛……
她只觉得手中一震,花瓶啪的一声就碎了,接着听见一声闷哼,也不知道砸在哪里,人有没有死,一眼也不敢多看,转身就向门口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