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乔害怕极了,她知道要发生什么。
若是他在还没离婚之前,在顾清妍没出现之前这样对她,她心里一定满是甜蜜,和喜欢的人做这样亲密的事,她不是没有期待过。
可是他们离婚了,她还怀着孩子……若是发生点什么意外,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况且,那点对他的喜欢,已经被锉磨得没有了,她不讨厌他,却也不像以前那般喜欢他。
身子落在大床上,男人的高大的身躯覆下来,她瞅准了空隙,死死撑着他的身子。
“萧景禹,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眸子清亮,就那般审视的定定的看着他。
萧景禹犹如当头一棒,瞬间清醒了,是啊,他们离婚了,他这样算什么?
他眸子里火热的欲念潮水般褪去,怔怔的看了她良久,忽然轻轻的笼住她的身子,像是抱住什么珍宝般,将她搂入怀中。
“对不起……”
他轻轻的说,一放松下来,只觉得头发晕,后脑勺更是刺痛,他撒娇一般说道。
“我头晕,还很痛!”
这回是真的晕!
“我看看。”
时乔不敢掉以轻心,顾不得推开他了,拿手去摸他的头,果然就摸到了脖颈上粘腻的液体,她瞬间急了。
“你流血了!快起来,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男人听话的挪开身子,她立刻爬起来一把来开灯,房间顿时亮堂了。
满地狼藉,花瓶的碎片落了一地,还夹杂着几滴飞溅的血滴。
萧景禹反应还算快,背后风声响起的瞬间闪了一下身子,那花瓶砸在肩膀上碎了,刺破了后脑上一块头皮,流了很多血。
此时他正趴在时乔的床上,白色衬衣后背上染红了一大块,触目惊心。
“你能走路吗?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时乔明亮的眼睛又起了水雾,伸手去拉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明明受伤了他不说,还一直安慰了她很久,已经流血了,流了这么多血!
怪不得他一直说头晕!
她真怕把萧景禹砸出个好歹,她可付不起这个责啊!
萧景禹被她拉着,听话的站起来,见她担心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用去医院,打个电话让家庭医生来一趟,包扎一下就好。”
说着从兜里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真的不用么?我看着挺严重的。”
她担心的看着他被鲜血染红大半的后背,那伤口说浅也不浅,还在往外流血。
也不知道是一开始就没止住,还是刚才剧烈的动作导致的,他就不知道疼么?
一想到刚才,时乔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她敏锐的感觉到了萧景禹对她的渴切,控制不住那种,而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反应。
刚才在黑暗中还好,如今灯这么亮,男人每一个表情的看得清清楚楚,她顿时觉得无处遁形。
萧景禹见她目光闪躲,双颊通红,粉嫩的唇红肿着,睡衣被扯得松散开来,想起自己刚刚那疯狂的举动,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
他舔舔同样红肿的唇,声音干涩。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别与我计较!”
“……”
时乔挑挑眉,她当然知道他是一时冲动。不然,他也不会逃避与她的婚姻,晾了她一年都没看她一眼,更别说碰她。
也不会跟顾清妍孩子都有了。
一想起顾清妍和她的孩子,她心里不舒服,轻哼一声,淡淡开口。
“我不跟你计较,你应该是认错了人,把我当作顾清妍了吧!”
“……”
萧景禹脸色骤变,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一头栽倒她床上,扯着她的被子将自己脑袋包了个严实。
活脱脱一个小受气包。
“……”
时乔无声的扯了一下嘴角,看吧,还真让她说对了,他就是认错了人,才不想见她,独自生闷气。
她吐了口气,自顾自的去打扫一地狼藉的房间。
萧景禹不想理她,他现在心情很糟糕。
他在时家等她一直等到十一点,不见她回去,发信息不回,打电话关机,他以为她跟白天见到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不是滋味。
开车回到别墅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却是心情烦躁半点睡意都没有,一想到白天见到的那一幕,更是心中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又忽然想到她会不会已经回来睡了?
, 房门紧闭,不确定屋子里有没有人,又怕她真的在里面,自己大半夜将她吵醒面子过不去。
犹豫良久,于是选择了自认为最稳妥的办法——轻轻的撬开锁看看。
他只是想看一看她有没有在家里睡着了就好,哪知道……
她被他吓哭,回来路上想了无数遍的责问半点没实施上,他的火气就全消了,还暗暗责备自己将她吓坏了。
她拿花瓶砸他,打他,踹了他,他都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