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禹颤抖着手,将那个葫芦形的钻石耳坠拿出来,放在手心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个圆润的葫芦,造型饱满,切割得晶莹剔透,中间细细的腰线上用碧玉镶嵌,更显精致。
他完全可以确定,跟那日在酒店看到的顾清妍耳朵上那个一摸一样!
只是,当时顾清妍说另一只丟了!
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那晚上的人,是时乔?
这个想法从他心底冒出来,惊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总裁,你怎么坐在地上!”
刚刚赶到别墅的赵衍,一进门就见他坐在地上,赶紧上前来扶他起来。
“前段时间我让你查的时乔近一年的所有记录,查得怎么样了?”
萧景禹一把扯住赵衍,急急的问道,他迫切的想要确定些什么。
“最近事情有太多,我……还没找到与时小姐关系密切的男子,只整理出了开房记录。”
赵衍挠挠头说道。就算是这不起眼的开房记录,也花费了他很多精力。
“带着没有,给我看看!”
“带着!”
他迅速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两页纸递过去,说道。
“没有发现她与什么男人有往来,至于开房记录……倒是有几条,不过都是她一个人的。”
这件事一直是他重点在忙的,一直随身携带着。
萧景禹按耐住心底那荒唐的念头,接过去顺着日期就去查。
他在维斯酒店与女人发生关系那一夜是七月,他直接去查时乔七月的记录。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七月十八日,入住酒店——维斯大酒店。
正是他在酒店被算计的那一夜……
时乔她去了酒店,还开了个房间……
他呼吸急促,双手捏得一张纸皱起来,也难以掩饰心底汹涌的情绪。
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如果那个人是时乔,那么……是不是失去的那个孩子,就是他的骨肉?
怪不得时乔坚持要将他葬入萧氏陵园……
怪不得他说那是孽种,她发了那么大的火……再也不愿意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怪不得,她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和最原始的冲动……
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将顾清妍带回来,时乔被破赶出家门,被网爆,失去孩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对得起她?
怪不得她要逃,怪不得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萧景禹被巨大的痛苦笼罩了,他拿手捂着胸口,那里疼得他忍不住弯下身子,胃里翻江倒海的像是要吐出来。
“总裁,总裁你怎么了?”
赵衍急忙扶住他颤抖的身子,焦急的问道。
他这个样子实在太让人担心了!
良久,萧景禹才直起身子,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慢慢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只葫芦形的耳坠。
“不用查了,那天晚上的人,是时乔……
如果我没猜错,孩子的父亲……就是我!”
他声音嘶哑发颤,极力隐忍着痛苦。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