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提前就监视了周遭,发现有人靠近就提前逃跑了,没有通知任何人,扔下这一切烂摊子和整个实验室离开了。
顾歉到达教堂门口之后,不顾门口的教徒说道,径直走了进去,教堂里只有一部分信徒和一两个教徒,他四周看了看径直走到了后院。
接着眼前的场景令他瞳孔骤缩——神父正从赤裸着上身的教徒们身上划伤口,头上,胸前,双臂和双腿,他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几个修女走过来拦住他“这位信徒,这里是教堂私院,您如果要忏悔或者祭拜,请去前厅”。
然而少年只是瞥了她们一眼,就绕开她们走向神父——他现在不开心,以前没有这种仪式,应该是后来才有的,但是方余一在信里没提,骑士长瞒着所有人受了这种罪。
而伤害方余一的,就是这位神父了,看着和蔼,心里怕是黑的,身上划伤口怎么就是忏悔赎罪了,他们又不是罪恶滔天的犯人,很多教徒都是无依无靠的村民罢了。
顾歉走上前,握紧了拳头,一拳打在神父慈祥而温和的脸上,直接飞出去数米远。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修女反应最快,一些冲上来扶神父,另一些挡在顾歉面前叫喊“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就动手打人,真是罪无可恕,龙神是不会原谅你的!”。
顾歉勾起嘴角,坏笑着小声对修女道“龙神?告诉你个鬼故事,我就是龙神的儿子,我也是龙神,不信,你看我眼睛”顾歉控制自己心脉和大脑,强行让自己的眼睛变成黑金色的竖瞳。
修女看到后摇着头反驳“不可能,不可能,你用了什么戏法?”。
顾歉眼睛里的竖瞳已经消失,变回原来的火焰,坏笑仍旧在脸上“你们猜~”。
少年英俊的面庞,加上眼里勾人的火焰,还有那坏笑和调戏的语气,使得几个年轻修女都红了脸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顾歉侧过头正想再对神父说点什么,后面突然冲进来一堆教徒,看来有人溜回去报信搬救兵了。
顾歉看着一群人,勾嘴一笑,非常自信“看来,有人带路了”。
少年走前两步,跟着脚步节奏还有点点火星迸溅,轻风和白烟打着旋儿围绕着他,越涌越大,渐渐变成了卷着火焰的炽热气浪,狠狠拍向周围一圈拥上来的持刀教徒,瞬息间就翻倒一片。
他一个箭步上前,拎起一个教徒,那人一刀刺过来,他侧身一闪,左手小臂竖起将刀挡在外侧,再用右手手肘自上而下重重击下,那人右手吃痛,刀就被松开,顾歉左手反手一提接刀,接着右手扯过那人,右手大臂小臂从那人身后擒拿住脖子,左手扣住右手手腕,刀尖紧贴着那人的后脖颈。
紧接着,他贴着这教徒的耳朵笑声说道“带路的,你一个就够了,其他的,你说怎么办呢?”。
顾歉速度太快,那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颤抖着摇头。
顾歉饶有兴趣“摇头?不留活口的意思吗?”。
那教徒颤抖着开口“放,放过我,我,我给你带路”。
顾歉再次贴在耳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调戏“看我心情”。
顾歉懒得再理其他人,直接用气浪震晕其他人,这一招,还是跟那个扔下自己跑了的骑士长学的。
少年跟着那个人找到一个山洞,守洞的人不是教徒,而是蜥蜴人士兵。
顾歉思考了片刻,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被自己挟持的人,那人被看得毛骨悚然,颤抖着问“怎,怎么了?”。
少年露出一个微笑,但是从中看不到任何善意,满满的都是邪气“你刚刚说,那位方余一在哪来着?”。
这人被吓得不轻,根本没有看出少年语气里的含义,只是紧张地想着有问必答可能会有一线生机,于是爽快答道“进山洞有很多用木板和帘子可开的小空间,不要乱走,一直沿着山壁右侧往里走可以看到个铁栏杆,进去后再走一段,能看到一个木门,门口有锁,那位方余一大人就在里面,钥匙在……”。
“好,我知道了,谢谢”顾歉突然打断那人往后说的话,后面的他不需要了,钥匙是留给打不开门的人的,而对少年而言,别说是门,山都能造出一个洞来。
那人发现少年仍然微笑着看他,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开口“如,如果,我没说,是不是还能继续活着”。
顾歉故作惊讶“呀?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了?你就算不说,这么多人,我还找不到一个问路的?不过,这里这么多人,我肯定不能带着你这个拖油瓶,但不管你,你如果跑了,搬救兵来怎么办?”。
那人提议道“那,那你打晕我啊,就像教堂里那群人一样”。
顾歉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我用手打晕你,你一小会就醒了,要让你睡的久一点,那我就还得用刚刚那吸引人的大招式,我可不想大老远吸引一堆人和我打架,再说了,你身上好像有惩罪的咒阵,被发现逃跑,或者帮助我这个敌人,那将会是生不如死的未来啊”。
那人有些颤抖地低下头“你说的对,那你说怎么办?”。
顾歉调戏一般开口“怎么办?在这杀了你喽~”。
那人一脸恐惧地看着顾歉,想要后退,但是还没有退后多少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