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太迂腐,自得了此剑从未以它进行斗法。”德永道长道。
幽光剑乃德永道长还是紫阳真人时,率领弟子攻破灵剑派所得。当时随手赐给陈三思,奈何陈三思太珍视这件赏赐,转赐给陈瑜之前,他只顾着收藏保养,连那次跟柳妖斗法都没有祭出。也是因此,幽光剑在陈三思手中那么多年,他愣是没发现这件法宝的秘密。
“徒孙、徒孙……”陈瑜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师父都珍而重之的一件法宝,自己却又是拿来斗法又是拿来挖洞府,此举会不会对师祖造成冒犯?
“法宝就是拿来用的,你没有学到三思的迂腐,这很好!”德永道长道。
“徒孙不敢!”陈瑜连连谦逊。德永道长是师父的师父,他可以指责陈三思,陈瑜可不敢附和。
摆摆手,德永道长看向黛姝、刘叉三人,道:“这几位就是中洲俊彦?”
待黛姝三人再次行礼,德永道长挥挥衣袖,笑道:“老夫四十年前传下掌教之位,同时也将一生收藏放进了支度殿。”说着抱歉道:“因此元靖几人没有礼物,你们住在白鹿殿,呆会儿让三思挑几件礼物算作老夫的见面礼。”
黛姝三人连称不敢。不过此时陈瑜却有些不满了,道:“师祖所虑甚是,黛姝姐和刘叉给我们送了那么重要的消息却没得到见面礼,这两天她们还要自己制作油纸伞,实在不是我紫阳宗的待客之道。”
“陈瑜闭嘴!”陈三思坐在紫阳真从下首,怒斥道:“你师伯早已备好礼物,你几位朋友离开时自会奉上,别在这里瞎鼓噪!”
黛姝几人更是连连推辞,刘叉不耐烦在这里浪废时间,在众人推辞之际插话,道:“晚辈等人来紫阳宗,可不是为了得到见面礼。今日时机不对,但晚辈斗胆敢问德永前辈,紫阳宗对上元州修士可有胜算?”
“刘公子!”紫阳真人冷喝一声,但想想刘叉三人确实没有恶意,这才放缓了语气,道:“不论有没有胜算,这一战我紫阳宗没有退路!”
“既然没有退路,以前辈之能,可为紫阳宗考虑过后路?”刘叉并不回头,向德永道长问道。
“刘小哥可有什么想法?”德永挥手让陈瑜等人退开一些,令黛姝三人可以和自己正面交流。
“晚辈和陈瑜等人相识于如意宗,同行近两个月,晚辈非常欣赏他们的人品德行,因此对紫阳宗深感钦慕,愿带贵派几位弟子去中洲历练。”黛姝抢在刘叉之前,道:“此战紫阳宗若胜,他们学一身本事回来壮大紫阳;若败,他们回来重建紫阳!”
黛姝担心刘叉开口就指明要陈瑜三人,这样目的性太强反而会招来反感。黛姝来紫阳宗满打满算才两天而已,时间虽短,她对紫阳宗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和中洲其他宗门一样,紫阳宗弟子之间也有争执也有矛盾,有别于中洲宗门的是,紫阳宗弟子之间和睦友善仍然是主流。就像林飞跟陈瑜和紫苏有矛盾,但是林飞如今陷入消沉,不论陈瑜还是紫苏仍然在尽心帮助他。
而且紫阳宗弟子首重心性,陈瑜、紫苏和曾新瑶不止有师长在严格教导,他们自己也在严格遵守。在这种风气下,如果有活下来的希望,以陈瑜三人的心性决不会独自逃命。
德永道长起身,他果然身形高大。而且起身时,陈瑜终于发现他粗布衣衫的腰间,佩戴了一只妖木雕琢的鱼形饰物。
“黛姝姑娘如此建议,你们认为怎么样?”德永掀开竹帘向客厅走去。
紫阳真人等人纷纷起身,请德永道长于客厅主位坐下,这才由紫阳真人道:“弟子认为可行,原打算等逢前辈离开就着手准备。如今逢前辈既然提前离去,我们也可以早点准备了。”
“师祖!”元靖吃了一惊,跟着来到颇显狭窄的客厅,道:“我们已经有四尊元婴,算上方夜宗的两尊,再联络几位散修。如此力量还不足以跟元州贼对抗吗,祖师又何至于如此悲观?”
“是啊,祖师可是五色元婴。”陈瑜也急了,道:“依徒孙之见,只要我们底蕴尽出,单凭紫阳一宗之力,就足以对抗元州贼!”
“陈瑜已经见过礼了,你们见个先出去。”陈三思也同意紫阳真人的做法,直接下令让他们前往中洲历练即可,无需跟他们商量。
呵呵笑着阻止了陈三思,德永看着陈瑜五人不服气的脸,和气道:“师祖我虽是五色元婴,但你们问问黛姝姑娘,五色元婴在中洲算不算多?而且就算是五色元婴,师祖我如今仍然只是元婴初期,论实力尚不及你们墨焯祖师,又如何跟元州道友相抗?”
“再说我们的底蕴,不论鲲鹏、紫阳剑、还是警世钟,虽然都是元婴法宝,但元州道友就没有元婴法宝吗?”德永道长仍然和颜悦色,道:“我们的底蕴,从前可以称霸西北,但如今时移势易,对上武阙和仙尸,我们确实没有胜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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