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大家畏惧着敌人的仙尸,德永道长目光严厉神情冷峻,环视一圈怒喝道:“谁能告诉我,此战,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众人不明其意,稀稀拉拉的声音次弟而起道:“此战不求胜,不求生,只求名。”
“给我打起精神!”德永道长喝道:“此战,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此战,不求胜,不求生,只求名!”
紫阳真人率领下,陈三思、屈突昧长老一起大声道。接着,八卦阵其他方位,三百余结丹修士一起暴喝道:“此战,不求胜,不求生,只求名!”
“好……”德永道长见终于提振了士气,接着和玄牝一起,帮大家分析元州几位元婴的实力。
陈瑜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九成,但正如玄牝说的“行百里者半九十”,只要没有彻底痊愈就意味着后患无穷。
而且由于有伤在身,无时无刻自丹田传遍全身的剧前就不曾消减。现在的陈瑜,即便是小花轻轻活动一下,浑身的剧痛也会令他出一身冷汗。甚至于,他有些敏感的发现,便是别人无意间打个喷嚏被他听到,也会令他浑身剧痛难忍。
修炼至今,不论是以前宗门考核还是外出历练,他早已堪称受伤无数,但他从未经历过如今的情况。明明只是丹田受伤,然而剧痛却来自全身各处,他如今连呼吸都要非常小心,因为他现在连深吸一口气,不止会肺痛,连浑身血肉、经脉甚至其他脏腑跟着一起剧痛!
八卦阵自成一片天地,三百余结丹修士的暴喝,在阵中形成回声来回激荡。每一次回声响起,陈瑜都要浑身一个激零,往复多次之后,他已经汗出如浆,连衣衫都紧紧贴在身上。
“此战,不求胜,不求生,只求名!”
这是紫阳宗修士的呐喊,也是他们的悲壮。陈瑜脸色惨白,但心神激荡,在小花不解的吱吱叫声中,陈瑜席地而坐,轻拍储物袋取出笔墨纸砚。
“陈瑜作什么呢?”屈突昧发现了他的举动,有些好奇的问道。
“宗门危难,弟子恨自己境界低微帮不上忙。”陈瑜憔悴的脸上汗津津的,冲屈突昧苍白一笑,道:“弟子就想着,将刚才诸位长辈的激昂作画,待将来重建紫阳宗,让后来的弟子时时领略长辈们的风彩!”
“胡闹!”陈三思初时还满是欣慰,听陈瑜如此说法顿时斥道:“还不将东西收起来!”
“若非对你知根知底,本座都要以为你是第二个林飞了!”屈突昧冷峻道,旋又向汲温抱拳致歉。林飞是汲温的弟子,也是他此前唯一的弟子。
陈瑜本就苍白的脸色再次一白,连他肩上的小花都跟着炸毛,实在是屈突昧这个指责,太严重!
“陈瑜把东西收起来吧。”紫阳真人和声道:“早就听你师父说起过,你工于诗书犹擅丹青,你可以为各位长辈分别作画,但不可在八卦阵内,不可拓印!”
几天前陈瑜自爆丹田的举动,令这里的诸多长老对他颇有好感。对陈瑜来说,这里的长辈他大部分不认识,但对这些结丹修士而言,陈瑜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陈瑜往日确实顽劣,仗着有师父和师姐撑腰,耍过不少可笑的小聪明。但他此时还留在宗门,当日自爆丹田的刚烈,足以令所有人为之动容。
此时陈瑜也是出于好意,因此很多人都在安抚着屈突昧为他求情。但他们所有人都围在德永和玄牝身边,尽管在帮陈瑜求情,但陈瑜一人一鼠孤零零地远离人群,看着似被孤立。
“你在八卦阵内作画,定会浸染到阵法气息,很容易被有心人因此了解到八卦阵的虚实。”屈突昧还不知道陈瑜的特别,德永解释道:“而且你在此作画,不可避免的定会画出诸多长老的方位,这一点,更容易被敌人掌握八卦阵的布防!”
陈瑜这下连嘴唇都开始发白,浸染到八卦阵的气息他还不明白,但画出诸多长老的方位等同于泄密却是事实。陈瑜本就汗津津的脸上,此时更是汗如雨下。
不论德永亦或屈突昧,都知道陈瑜伤愈之后会立刻离开。若他的画作落入有心人手里,那么对于他们就是灭顶之灾。他们无惧死亡,但如此憋屈的死法谁都不能接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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