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他这个小跟班当得还挺危险。
毕竟水蛭,可以说是很多人的噩梦了,吸血量十分巨大不说,一旦被它接触到肌肤,钻入皮肤里,拽都拽不出来,很有可能拽下来一半,还剩下一半继续往皮肤里钻。
不能细想,一细想就浑身发麻。
只能使用特定的方法,才能让它松开吸盘。
这件事说干就干,顾言趁着这两天没有要紧的案子,联系了林梓,这种事情让她这个专业的外科医生帮忙再好不过。
她又私下询问过有疑病妄想症妇女的丈夫,通过他的描述,形容,顾言觉得用水蛭这种生物,来假装是从妇女后背里取出来的大虫子,再合适不过。
和他商量了这个手术过程,他确认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当下就同意了这个方法。
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
毕竟光吃药,是无法更好的解决“内心”的疾病。
手术时间约定是翌日下午。
让患者去挂了林梓的门诊,直接在她工作区的手术床上可以解决。
而第二天一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两侧高耸的树林中穿过,驰骋在郊区的旷野边上。
今年有个灼热的夏天,烈日炽烈。
沈聿开着车,遮光板拉下,将他轮廓完美的侧颜投下半边阴影,看不轻他此时的表情。
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墨镜,开着车一路前往水库。
副驾驶上坐着顾言。
只是顾言的表情,相比平常,似乎有些微妙。
而这时,他散漫的嗓音幽幽落下:
“你别不乐意啊,这种事情你不帮忙也就算了,陪着我去总不过分吧?万一拿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好歹也有个帮衬。”
是的,他们这时在前往水库的路上,昨天沈聿联系了一个养殖水蛭的老板,说今天上午会去买几条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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