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逃脱之后,原本是按照郁王的吩咐,秘密从被关押点要潜回郁王府,但不幸在半路被郁小王爷抓了。”
皇上阴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既然是郁王府的死士,被抓了难道不是以死明志?”
赵年抿了抿嘴。
郁宴手里有他一儿一女,有他媳妇,他怎么以死明志。
“奴才......爱慕郁王府六小姐,郁小王爷说,他捅六小姐的那刀上淬了毒,奴才要是不配合,他就不拿出解药。”
这是郁宴教他说的,这么说了,别管别人信不信,他一家老小的命算是保住了。
从这一点上,他甚至是感激郁宴的。
郁王若是知道他有一家老小,未必肯留。
原本郁王是跪着的,一听这话,气的跳脚起来,当着皇上的面直接给了赵年一脚,“胡说!你胡说!”
赵年跪在地上任由郁王踢打,一声不吭。
郁王双眼泛红,凶狠狰狞的看向郁宴,“你污蔑我。”
郁宴吊儿郎当道:“儿子可不敢,父亲大人。”
郁王让气的呼吸粗重,狠狠的磨着牙,瞪了郁宴半晌,霍的转头看向皇上,“陛下明察,这人的话,全都是一派胡言,臣没有做过。
但臣的妾室,子女,全都被郁宴挂了旗杆,这是事实。”
郁宴就哼笑起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一直奇怪呢,怎么长公主嫁人,夫家竟然还纳妾呢!长公主又不是无所出。
长公主膝下有我有郁欢,一儿一女的,郁王纳妾,这是犯法吧?
这么些年了,竟然没人管?
真是国法难容也容了郁王呢!
真了不起。”
郁王为什么纳妾,皇上,郁王,长公主,包括郁宴,个个都清清楚楚,现在郁宴当着皇上的面说的这么不堪,这就是再打皇上的脸。
用郁王的手去打皇上的脸,偏偏郁王辩驳不得。
皇上五脏六腑让气的生疼,只是不等皇上说话,郁宴又道:“这事儿父亲大人承认不承认的无所谓,关键是,郁欣瑶带着人要对郁欢下手,这也是铁证如山。
你既是对我妹下手,难道还要怪我反击?
我今儿不妨把话放在这里说明白了,我在来之前,给那十个人身上都绑了点火药,但凡今儿我不满意,回去我就点了一把火。
反正我点火你们也知道,麻利着呢!”
不说郁王,就是皇上也让惊个够呛,这可是京都,堂堂王府的家眷让人在旗杆上给炸了,成何体统。
“胡闹!”皇上拍着桌子就道。
郁宴冷笑,“不胡闹也行,但今儿的事,必须得给个说法,陛下偏心也不能偏的太过了,您都偏心偏了二十多年了,瞧瞧这二十多年郁王的本事。”
从进御书房到现在,郁王震惊也好愤怒也罢,但自始至终没有害怕。
直到此刻,郁宴这话说出,他顿时遍体生寒。
皇上眼底带着杀气,看向郁王,“你们郁王府的家事,论理朕不该插手,但既然闹到朕的面前了,朕少不得说一句,的确是你过分了。”
郁王知道皇上这是借着郁宴这件事要发作,无话可说。
但凡他说什么,只能更加激怒皇上。
今儿皇上让刺激的已经够多了,别的不提,单单一个安平伯府老太太的出现,郁王难以确定皇上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