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春院·正门】
“咚呜!”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风月之地定昏时间的喧闹。粉红的灯笼下,洞穿沾血的军帽应声飞过,在其飞起之处两名同处一线的兵和妓双双相叠瘫倒在了血泊之中。
枪响之后,在场之人无一不满脸迷茫的原地发愣,还未等他们察觉躺在脚边人,又一声枪响“呯呜!”一声自街对面的楼顶传来,守在门前的第二名哨兵当即于众目睽睽下应声瘫倒。
第二声枪响过后,见到有人被枪毙杀的妓女们、嫖客们顿时崩乱了,转瞬间便像一群无头苍蝇般四散逃开,惶恐至极的呼救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当场盖过了充斥满街的靡靡之音。而与此同时——
·【福记饭庄】据守于楼顶的刘丽端起冲锋枪对准了桂春院二楼,并对孙、乔二人大声急令道:“3号、5号,开战了!全力开火,我再说一遍,全力开火!”
“3号,得令!”“5号,明白!”孙、乔二人先后回应道。
·【桂春院正门左侧墙角】陈啸志飞步闪出墙角,立正据枪警戒桂春院正门,然后大手向前一挥急声喝令道:“4号,门边就位!快上,快上!”
“我上去了。”接到指令的许国强简单报告了一句,然后双手执握堑壕枪朝桂春院正门冲了过去。
……
许国强迎着混乱的人流一路飞奔至妓院门口附近,接着止步据枪瞄准门口,对着不断从门内涌出的百姓急声喝令道:“哈腰,哈腰!痛快过,离门远点!”话声刚落,街对面便同时响起了机枪和步枪齐射之声,乔守仁、孙熙双双开火射击妓院二楼,当场将两名扒在窗前查探状况的皖兵双双毙杀。
许国强紧张的抬头扫了一眼被孙、乔二人击毙之敌的所在窗口,发现自己也能从当前位置看到窗户里头,这令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所在之处的危险,并立马挪身之墙根处;随后,他开始沿着墙根向妓院门口飞步抵近,并于门口旁止步蹲下,依托门框据枪瞄向妓院大堂。就在他刚在门边探出半头之时,大堂二楼的回廊上突然“咚呜!咚呜!”连响两枪,穿门而过的子弹打中地表弹飞,惊得许国强赶忙缩头回去。
与此同时,陈啸志拉住了一个正在逃命的妓女,正经且友善的询问道:“嘿,大妹子,你知道周继峰团长在楼上哪旮不?”
妓女又慌又急的回答道:“二楼左边堵头的那间屋子,和小兰花在一起呢。”
“谢了。”陈啸志道了一句谢便放走了妓女,然后他单手提枪疾步赶到许国强身后,极其关切的询问道:“4号,里头情况咋样?”
许国强掩在门边,枪口冲上蹲姿握持,两眼死盯着妓院大堂二楼回廊,严肃正经的报告道:“大堂二楼至少俩人死盯着门口——我们得把他们全都干掉,不然冲进去会很危险。”
“知道了。”陈啸志毫无波动的应了一下,然后回头向福记饭庄楼顶上的刘丽喊道:“2号,大堂二楼,回廊左侧!”跟着他又补充道:“注意!目标在二楼最左边的房间里,咱们得把道上的敌人全都灭掉,免得攻进去太受欢迎!”
“明白!”刘丽应了一句,紧接着急声喝令道:“5号,你听到没?二楼回廊左侧,火力扫荡,速度!”
——
乔守仁孤身一人掩藏在福记饭庄·二楼房间里,于距窗两步的位置利用餐桌架着枪,隔窗瞄准着街对面的桂春院二楼。听到刘丽的喝令,他立即大声并平和的回答道:“明白了副队,机枪火力扫荡立即开始。”说完,他便开始隔着两扇窗户瞄准桂春院·二楼左侧回廊进行点射,伴着3~5成组有节奏的“哒哒”声,偶尔可见一发闪耀红光的子弹窜入桂春院二楼的窗内。
陈啸志紧张的瞅了一眼隔街那道应着枪响而不断闪光窗户,看了一下自那道窗户射出子弹横飞街道所留下的轨迹;然后回过头,绕大圈迂回到正门左侧,于门边蹲下掩好;接着,他向蹲在门右边的许国强询问道:“4号,你准备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