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春傲慢一笑,反问道:“还浪费感情……我看你这张臭嘴还能硬多久。”
陈骭一脸严肃的附和说:“他可能只是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而且,他在这跟我们宣战,又怎么能代表他那所谓的‘逐寇兵团’呢?”他意味深长的嘲笑道:“想必林豹那崽子也会很惊讶,稀里糊涂的就我们开战了,而自己却毫不知情。估计到时候,他还以为是场误会,屁颠的找我核实呢。”
纪文钧郑重其事的警告说:“林豹是年轻,可人家不蠢,劝你最好别啥事想的太理所当然了。陈骭连长!”
“听你这意思,是说我脑子不好使喽?”
“我不是说你脑子不好使,是说你猪脑子!都是大老爷们,说话那么拐弯抹角干毛啊?”
陈骭不屑的叹气道:“诶我去,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
“算了吧!”陈玉春打断陈骭说:“随他嘚瑟去,反正我也调侃够了。”然后转身离开大堂,并阴险的撂下命令道:“送他上路——折磨一会。”
刘勇欣然接受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纪文钧颇为不耻的说:“瞧瞧,这尾巴晃的赶上飞机螺旋桨了!”他咬了咬牙,义愤填膺的嘀咕道:“整死个人还要多折磨一会,真他妈是群牲口日出来的。”
沈玉春离开后,独狼微微的松了口气,然后拄膝站起说:“好啦,大伙听到命令了——开始吧!”
刘勇疑心重重的瞅了独狼一眼,然后卯足干劲掰了几个指响应道:“遵命,排长。”说着他便只身脱出阵列走到纪文钧的案前,跟着拾起地上摔废的古筝,将其结结实实拍在纪文钧的头上,其用力之猛以致纪当场翻到案下血染半头。
……
——县衙中央一角——
四周围房的小院里,门口处一具女军官的尸体面地而卧,其右手对着一柄大刀伸向却未能及得,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多个枪眼皆在要害。小院中央,一位花容少女在多名狼骑战士的戏虐下恸哭不止,跪在地上不断哭喊着父亲救命,但却始终没能如愿。
王守富怀抱步枪,靠墙旁观着狼骑战士们正欺辱少女的戏码,污秽的词句在小院里不断回响,直至房顶上的一名狼骑战士不耐烦的站出来喝制道:“嘿!我说,你们有点过了吧?跟一个女娃娃开荤话,不觉得下贱吗?”
“滚犊子!”院中的一名狼骑战士不悦的回怼道。
“咋不识好歹呐!对这么点岁数这也不放过,以后别人咋看咱们?”
王守富漫不经心的反问屋顶的狼骑战士说:“想的是挺周到的,可咱们今天干的事……外人怎么知道?”
狼骑战士眉头一皱,非常认真的提醒道:“班长,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干了不是人的事,还指望别人不知道吗?”
王守富很无所谓的说:“反正人都杀了一大票了,不怕再因这种事落个坏名声。”
“做人要是没有个底线的话,迟早玩火自焚的!”
“你这嘴上的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既然这么有才那来当班长啊。”王守富不耐烦的说。
“抱歉,我暂时还没那资格。”
“那就把嘴给我闭上。”王守富严肃的命令道。
“是。”狼骑战士不情愿的应道。
狼骑战士们互相争执之际,老齐只身一人扣着砖缝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屋顶。巧合的是,此时于屋顶上负责警戒的两名狼骑战士正在因话题争执而背向着他,这使得他开场便拿下了致命的先手。
老齐据枪指着站在房檐处的两名狼骑战士,小心翼翼的挪步凑近。突然,他的一步落脚踩动了脚下的瓦片,所发出的声响当即便引起了两名狼骑战士的警觉。
至此行踪已然暴露,老齐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开始了同狼骑战士们的正面对决。趁着狼骑战士没还没把枪指过来,他首先一枪击翻了其中一名狼骑战士,而后丢掉步枪迎着另一名狼骑战士的枪火扑上去,转眼便与之缠打互殴在一起。随后,二人不幸的从房顶上滚落而下,着地之际老齐将狼骑战士按下身下用作肉垫,一举夺了其性命。
老齐的从天而降令院子里的众狼骑战士喜出望外,他们赶忙散开避入四厢,依托窗口据枪指向还没站起的老齐。
少女则对老齐的自投罗网甚是惊恐。
王守富很是得意的嘲笑道:“明知道是圈套还来送死,虎骑的排长也不过如此嘛。”
面对王守富的嘲笑,老齐没做任何回应,直接拔出腰上的盒子炮对眼前的狼骑战士们开火压制。他生扛着因痛而瘸的腿脚,一面开枪一边将自己挡在少女面前,急声催道:“闺女,躲我后头,别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