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10:00,凌河桥东岸】
距离河岸200米外的洼地里,11班的侦查小组身披麻袋趴在地上,使用望远镜观察着几百米外树林边的状况。圆形的视野内,他们在狼骑部队的防线上相继看到了重机枪、迫击炮。
与此同时,一路相隔的空地上,12班的侦查小组隐蔽在一簇草丛里,使用望远镜发现了狼骑防线后方若隐若现的坦克和骑兵纵队。
——狼骑防线上——
陈骭盯着腕上的手表,在表针走到10:00:00当刻,果断下令道:“开始!”
应着他的命令,砂石路上停着的雷诺轻型坦克当即启动,排气筒喷出黑烟,炮手缩进炮塔关闭舱门;狼骑战士们信心百倍的步枪上膛,活动筋骨;刘勇、独狼、李靖河三个排长拿出望远镜开始观察逐寇兵团的凌河桥阵地。
突然,刘勇微微一皱眉头,见望远镜里11班侦查小组也在用望远镜看着自己。他当即估测了一下目标所在的方位角、距离,跟着对迫击炮班喝令道:“迫击炮,朝方位234距离350米处齐射一轮!”
“慢着!”独狼叫停刘勇的命令,提醒道:“那不是敌人的主阵地,这炮打过去毛都炸不着!”
刘勇不顾独狼的提醒,执意下令道:“开炮!能杀一个是一个!”
随后,狼骑的迫击炮班六炮齐射,对11班的侦查组轰了过去。同时,狼骑各班涌出树林向凌河桥发起了进攻。
——11班·侦查小组——
敌方炮声响起,11班的侦查组长当即收起望远镜道:“炮火来袭,后撤!后撤!”话落,整个小组飞奔着退回了河床阵地。他们撤退后,狼骑的一轮迫击炮弹幕便覆盖在了他们之前的位置上,炮火仅是卷着泥土翻腾了一下,未有任何斩获。
11班侦查组长边跑边大声警告道:“抚顺1队!鞍山1队遭到炮击,正在撤退!”
——12班·侦查小组——
12班的侦查组长见狼骑部队正走出树林,当即收起望远镜道:“敌人开始进攻了,撤回去!”说罢,他们也开始向河床阵地后撤。
【凌河桥下·第一个桥洞】
贺石林守在弹药箱旁,依次听取了11班、12班的侦查小组的情况简报。然后操起电话听筒,待接通后说:“红鸟,红鸟!我是神秘人,战斗开始了!汇报据点A、B军情!”
电话(姜盛利):“红鸟收到,神秘人请讲。”
“A防线,七五迫击炮6门,马克沁机枪三挺,步兵24名,排级指挥官2个;B防线,稍等……雷诺轻型战车2辆,步兵28人,骑兵若干!报告结束。”
“神秘人,刚刚通话异常,能不能再重复一遍B防线战况?”
“B防线,代号‘啵’!代号‘啵’!雷诺轻型战车2辆,步兵28人,骑兵若干。完毕。”
“知道了!如有变化立刻汇报,辽宁、长白山需要随时掌握东岸前线情况,通话结束。”
——姜盛利所在——
姜盛利挂断电话,对秦杨、金仲悟斩钉截铁的命令道:“15班,去E点支援!16班,前往F点准备接收炮击任务!”
“是!”秦、金二人应了一声,然后分别带队向E、F两点而去。
——东岸前线·10:12——
旷野之上回荡起阵阵枪声,狼骑的首批进攻力量抵近到逐寇兵团的阵地前沿,他们以小组为单位交替前进,对一切可疑目标进行试探射击,不可谓不谨慎。然而,11、12班的战士们并未急于接战,他们以河床为掩护预瞄目标,等待着袁尚武、邵兵的指示。
“12班的,不要开枪!等我命令!等我命令!”邵兵观察着狼骑部队动向,再三嘱咐道。
与之同时,袁尚武在同样命令道:“11班,不要开枪!稳住!稳住!”这时,他发现狼骑的一辆坦克开到了自己的防区内,随即大声通知贺石林说:“贺班长,敌方一辆战车转向A点。”
“知道了,我立刻向指挥官汇报。”贺石林拿起电话听筒,接通后言简意赅的报告道:“红鸟,红鸟!神秘人报告!A防线军情,增加战车一辆,报告结束!”说罢,他撂下听筒一脸严峻的说:“就知道会这样。”
袁尚武忧心忡忡的提醒贺石林说:“贺班长,现在11、12班的防线上都有一辆战车,一旦开战整个东岸阵地都会被压制!这点,你心里要有个数。”
贺石林指示道:“不碍事,叫你的兵多注意它的炮塔,只要指过来就赶紧换位置!”
“明白!明白!”
随后,贺石林向邵兵重复命令道:“邵兵,你也是!叫你的兵注意战车的炮塔,只要指过来就马上换位置。”
(邵兵没做应答,单以竖拇指的手势作出了回应。)
11班侦查组长急声询问道:“班长,敌人越来越近了!我们什么时候开枪?”
“报告距离!”袁尚武命令道。
“400米!”
“稳住!”话声刚落,袁尚武便听到一声子弹近距飞过的声音,惊魂未定中他连滚带爬的换了个阵位。然而,刚换到新位置,他便被又一发子弹擦伤胳膊,疼的他大声骂道:“草!打得真准!”
旁边的战士冷静的对袁尚武说:“班长,我看见了,是个神射手小组,距离400米——好像已经盯死咱们了。”
袁尚武边用纱布将伤处缠好,边信誓旦旦的说:“想在400米外用步枪盯死咱们,他们怕不是在做梦。不要管他们,也不要跟他们对射,要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位置没有暴露。”
“明白!”
——
邵兵注视着正愈发逼近的狼骑部队,默默的估测着敌我双方的距离,并命令道:“齐射准备,等我口哨!”而后,在双方距离拉近至200米的当刻,应着他的一声口哨,12班一波齐射当场放倒8名狼骑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