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9月11日12:00,衙门地窖】
“你们是什么人?之前怎么没见过。”(邱学忠)
“我们是新来的。”(文霸)
“从哪来?”
“桥那边……驱逐骑兵·豹骑连,损害管制小组,文霸上士。”
“没听说过。”
“你可以给姜盛利打电话核实我的身份。”
“打不通的,肖龙刚刚掐了我们的电话线,导致现在我们只能和他单线联系。”
“妈了个巴子!电话玩完,我们所有支援全部中断。如果不能恢复联系,我们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上尉·李智远,2连长)。
“那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反正也都是快要死的人,全当多个人多份力量吧。”(文霸)
“你说的不错。目前叛军正在集中力量攻打南门,我希望你们可以去支援一下。”
“没问题,我们这就去。”
文霸带队从满地的伤员间穿过,极富斗志说:“走了地狱豹!我们出去打一仗。”
——数分钟后,衙门前庭——
一捆炸药在街道中央爆炸,猛烈的冲击瞬间摧垮数栋摇摇欲坠的民房。工兵们放弃了街道对面的阵地,正拖着死伤人员经交通壕向衙门前庭撤退。叛军紧紧咬在他们的后头,以各种火器袭击他们。
战斗工兵17营在衙门前庭的部署混乱无比,几乎没有什么武器是在正当位置上的。地狱豹小组来到前庭,看到如此破碎的防御当即采取补救措施,他们一边反击着叛军的进攻部队,一边差遣友军前往其正确的阵位。
历经半个小时激战,战斗工兵17营在前庭的防御终于得到了整顿。唯有的一挺重机枪被架设在了县太爷的桌案后边,旁边安排一些护卫兵力;仅有的几个冲锋枪手被分别安排在房屋的缺口处,缺口外就是交通壕,如此部署有效防止了叛军利用交通壕的侵入;步枪手全部被部署在窗口附近,他们担负着主要防御的任务。
然而,对阵具有绝对优势的叛军,整顿后的前庭防御也就仅仅坚持了半个小时而已。战斗工兵17营的战士们在重机枪、枪榴弹的联合凌虐下伤亡激增,最终不得已丢下20名死伤战友撤向中庭,甚至连唯有的一挺重机枪也丢给了敌人。
地狱豹小组坚守前庭,成功掩护了战斗工兵17营的撤退。随后,他们开始后撤,离开前丢下炸药包将前庭去往中庭的通道炸毁。
——
撤至中庭,战斗工兵17营的兵力仅有30人,这里同样也部署着一挺重机枪。文霸来到中庭后面打算方便一下,却不禁被空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吓了一跳。那些是战斗工兵17营全部阵亡战士的遗体,因为深陷重围始终没得到安置。文霸无奈的哀叹了一声,然后向尸体敬了个礼,跟着扭头离开。
——
地窖里弥漫着一种末日般的气息,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邱学忠非常严肃的对李智远命令道:“2连长李智远上尉,你是这里经验最多的人!在中庭,有我们防御最薄弱一个机枪阵地,我要你亲自去,守住那!”
李智远对邱学忠的命令没有一点迟疑,只是淡然问道:“营长,能给我根烟吗?”
邱学忠随即把仅剩一根烟的烟盒交给他,并认真提醒道:“记住,我不是让你去送死!要活着,顶住肖龙!”
“我明白!”李智远勉强答应,随后点烟、带帽、拎枪离开。
李智远离开后,电话铃响了,邱学忠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怎么,前庭拿到手,来跟我炫耀了?”
电话(肖龙):“不不不,当然不是。你那前庭的防御对我来说简直形同虚设,拿下它不值得炫耀!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这个……”电话对面,肖龙把话筒朝向了日本兵处刑工兵的现场,惨叫声撕心裂肺,仅仅是声音都让人汗毛倒竖。
肖龙严肃的批评道:“你听到了吗?我劝你最好别再让你的人落在我手里,否则他们的脑袋被生生割下来!这很恐怖,我也受不了,真的。”
邱学忠严肃的质问道:“少在那猫哭耗子!小鬼子在你眼前割中国人的脑袋,你他妈连管都不管?还是中国人吗!”
电话(肖龙):“别赖我,我也很为难的。小鬼子我管不了,要是不让他们这么干,他们会觉得这样没意思,吵吵退出的。”
“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休要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