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意外的,是我还瞧见有穿着白色大褂和手术帽的人路过,转弯儿的另外一条道上,隐隐还传来一阵刺鼻的酸味。
这儿除了藏匿,还是干嘛的?
我心中隐隐有些怀疑,感觉屈胖三说的话应该很对,这帮人在这里,估计还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会没设置太多的监控像头。
当然,这些都与我来这儿的目的无关。
最终,三人进了一个房间,而随后,带路的那个中年人又走了出来,将那两位女子留在了里面去。
我心中一动,从旁人瞧不见的角落再一次遁入虚空之中,想要进入其中,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到极致的排斥力,就好像将木板按在水里,下沉到一定的深度时,就会有一种难以为继的浮力出现一样。
里面一定有什么阻止大虚空术的东西。
而越是如此,那里面越有可能出现我的目标,所以我也是较了劲儿,将力量不断灌注,终于在某一时刻,我挤出了一条缝隙来,直接冲进了里面。
在从虚空中浮现的一瞬间,我瞧见了无数的画面,包括房间里面的人,以及阻止我进入的那东西是什么。
是一尊与人等高的金身佛像,身上还披着布满了符文的袈裟。
而在那一瞬间,我也找到了一处柜子的角落,直接趴在了下面的阴影处去。
啊?
房间里面,除了我刚才瞧见的那两个女子之外,还有两个人,正是老鬼给我的资料里面,洪国运、洪家礼父子俩,他们正围坐在一排高档皮沙发前谈话,我刚才的进入引起了某一位的警觉,随后我瞧见有人站了起来,开始四处打量。
那人在屋子里走了走,又把门推开,瞧了一会儿走廊,这才回来。
一个男人问道:“爸,怎么了?”
另外一个男人,大概就是洪国运,他回答道:“刚才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好像有人进来了一样。”
先前说话的,应该是洪家礼,他笑着说道:“爸你也太敏感了,我们这宅子,外面有五鬼守财阵护着,一大帮的保镖,这里面还有法源寺请来的金身弥勒佛,那可是民国传奇,禅宗魁首布衣和尚开的光,别说什么妖魔鬼怪,就算是一只蚊子,都进不来的……”
他们回来坐下,洪国运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别整天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别的不说,就说我们这一次惹到的那帮人,哪个是好惹的?
洪家礼浑不在意,说一帮腿上的泥儿都没洗干净的土包子,听着好像有多横似的,还不给爷爷弄得仓皇而逃?现在指不定就跟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逃命呢。
这时旁边有女子开口说道:“礼少爷,你可不能这么说,那帮人跟我们宗主可熟呢,还是挺厉害的。”
洪家礼有点儿诧异,说我艹,那这样讲,你们京都这儿,就给刘子涵那残疾人接手了?
另外一个女声稍微清脆一些,说可不是,现在刘宗主正四处整顿呢,我们也是找了个借口,这才跑过你们这儿来的,咱们得赶紧把之前的账清了,要是让她知道我们跟你这儿拿冰,然后借渠道贩卖出去,那可要剐了我跟本秋姐姐呢。
洪家礼赶忙跟她打气,说李小芯,赵小姐,怕什么?她刘子涵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背后的靠山前年就倒了。不行就拉出来,你们单过。
赵小姐说怎么可能?
年轻一些的李小芯却颇为心动,说本秋姐,我觉得可行呢,她刘子涵年老色衰,想走正路,却没想过我们怎么走——金长老就这么死了,美凤姐还给掳了去,晓晓、目莲生死不知,她屁都不放一下,好多姐妹都不满呢,她对咱们京都这一片一点都不熟悉,又跟敌人同流合污,倘若我们能够团结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赵小姐这时方才说道:“其实洪家,还有总局的孙老倘若是能够支持我们,倒也不是不行。”
洪家礼很高兴,说得,我这就给爷爷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儿……
他仿佛要去打电话,而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洪国运却拦住了他,说你别打电话,他现在正心烦着呢——集合了三家力量打伏击,结果最终还给人跑了,现在家信还落在别人手里,随时都有可能撕票,他哪里有心思管这事儿?
洪家礼有些不满,说洪家信那二愣子是他亲孙子,难道我就不是?我还是他嫡子长孙呢,待遇可真不一样……
洪国运“啪”的一拍桌子,说你喊什么喊?家信是正儿八经的燕京大学毕业,又从美国常青藤回来的,现在接管家里的生意,公司一家比一家好,要不是碰见这破事儿,他何至于落入人家手里去?
洪家礼嗤之以鼻,说呵呵,那个软蛋儿,没本事还强出头,落在别人手里,那是活该——再说我也不差啊?打拼这几年,现如今,别说全京都,整个华北、东北一带的冰、王冠、蓝精灵,我可占了六成市场呢,这么多钱,我不都给家里了么,也没有自己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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