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历太初二年正月初三,一个关于江夏战局的消息再次震惊天下!
荆襄战局也打了大半年,虽然中原三国死伤惨重,可始终没有说死什么大将重将。
可星罗棋布这一战,宇文世家中青代两位支柱宇文天狼宇文天鹰竟然战死了?杀了他们兄弟两个的就是那破西军两位正副统领!
徐瑾辰再度成了旧大唐子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沈千军也跟着扬名了一把。
襄州其余两郡虽然也有战报传开,但始终表现的不瘟不火,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情报。远不如江夏之战这么引人眼球。
星罗棋布之上,吴冲一边派人整理残局,一边下令整顿兵马。
“临斗营还有多少人?”
江云回道:“尚余一万二千余,死伤七千。”
“戎敌军呢?”
王晓回道:“切除临斗营外,三万人战损一万。”
“破西军怎么样?”
秦奋瓮声瓮气道:“说起来就纳闷,破西军才死了三千人,远不如咱们戎敌军战损多。”
吴冲并没有解释什么,哦了一声,道:“战损两万啊...传令下去,把战死的弟兄就地安葬,轻伤的该包扎就包扎,尽快康复投入战场。重伤的,尤其是已经残疾的,就暂且先在这里休养吧,江夏战毕就互送归乡。”
“领命!”
“传令下去,今夜就原地扎营休息,暂且先不要再行军。”
布置完一切,吴冲提着两壶酒到了破西军营地内。
徐瑾辰此时也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原本那身银白战甲也算彻底毁了。
进了军帐,吴冲笑着看向徐瑾辰,随意的放下哪壶酒,“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徐瑾辰拍了拍胸膛,“没事,就是有些脱力,现在好多了。”
“哈哈。厉害厉害,论疆场杀人,我不如你。”
徐瑾辰嘴角上扬,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怎么只带了一壶?”
吴冲嘿嘿道:“犒赏你的,我就不喝了。”
“要不是你跟沈千军先后杀了宇文成护俩儿子,估计我想打赢他还得废些力气,也得多死些弟兄才行。”
“原来如此,那我就受之不恭了。”
随即,吴冲伸了个懒腰,“听闻天涯回廊尽头有十八明月楼,其景乃天下一绝!要不要趁夜去看看?”
徐瑾辰诧异道:“打了一天仗,歇歇再吧。”
吴冲拍了拍腿,起身道:“行,反正咱们在这里也得多驻兵几天,不着急。打仗归打仗,沿途的风景也得看,行万里路看万卷书。我吴冲为军半辈子,勉强算是识得几个大字,要说吟诗作对写几篇大文章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读万卷书,那怎么着也得看一眼这人间嘛。”
徐瑾辰笑了笑,没有对吴冲后面那些牢骚话评价什么,“驻兵?不尽打下江夏再回事收复江陵城么?”
吴冲嘿嘿笑道:“江陵城放那里也跑不掉,不着急。”
虽然不知道吴冲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瑾辰依旧点头道:“随你吧。”
吴冲一整气势,双手负后道:“那就说好了,明天清晨携酒策马走一趟天涯,看一看明月!”
“好!一言为定。”
次日,吴冲早早的便巡视大营,看到满营伤病抱着断臂神情恍惚,这个一向大咧咧的汉子不由地抽抽鼻子,“这大清早的真他娘的冷!”
一个伤病见吴冲来此,拄着手中长刀挣扎着起身想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