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孟君撇撇嘴,挖苦道:“还不是你不会骑马?要是我一个人啊,凭白雪的速度顶多一天就到了。”
东方玄机皱眉,看了两个侍女一眼。
花椒笑道:“别看我们呀,我俩虽说没有杨公子那般骑技娴熟,可也能策马跑个几百里。”
东方玄机纠结了,“你俩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茴香淡淡道:“尊上你忘记了?花椒可是杨公子的倾慕者呢。”
杨孟君悠悠放下酒杯,“听到没?听到没!本公子是谁?杨玉郎是也!”
这时,一阵吵闹声传来,只见不远处一方木桌前,一个锦衣华服长剑佩身的公子哥气态倨傲的对着小二道:“你这杂役怎么回事?这壶酒是我先要的,为什么给他?”
小二捧着一壶酒,为难道:“公子您出十文钱,可这位爷愿意出五十文...我们这是小本生意...”
佩剑的公子哥气不打一处来,不顾身旁书童劝阻,从怀中摸出一块铮亮的银元宝丢在桌子上,“银子拿走,酒放下!”
小二倒抽一口冷气,这银子看起来不大,却是一块整个儿银元宝!并非那普遍流通的碎银子,同样的大小,五两的银元宝可是能当十两碎银子使的!
就在小二想要赔笑的对着相邻一桌的一个公子说话时,那公子微微抬头瞄了眼小二,淡淡道:“我出二十两。”
先前拿出元宝的公子顿时气急,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再次放下一个同样大小的元宝,不同的是,这次竟是一个亮闪闪的金子!
小二张大了嘴巴,悄悄烟了口唾沫,扭头道:“公子,这...”
另一个华服公子再次开口道:“十两...黄金!”
就在佩剑公子想要再次加价的时候,身旁书童赶紧一把拉出他,张了下嘴,旋即改口道:“公子,咱们这次偷偷跑出来就带了这么点钱,此去柳州还有千里之遥,后面怎么办啊?”
佩剑公子气鼓鼓道:“本公子何时受过如此屈辱?明明是我先要的!钱花完算了,写信回去再要便是!”
唇红齿白的书童苦着脸提醒道:“公子,你忘记咱们是怎么出来的?”
瞪着眼睛,佩剑公子顿时无奈,重重哼一声坐在椅子上,一把抽出佩剑拍下,冷冷道:“这壶酒本公子今天还要定了,就十文钱,你卖不卖?”
明晃晃的长剑映着寒光,小二吓的一哆嗦,再不敢有什么市侩心思,哆嗦道:“给你,给你。”
另一个相争的公子哥也拎起长剑,出鞘一尺放在小二脖子上,“我要!”
脖颈处一股冷气袭来,小二打个寒颤,抖着手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再也不敢有趁机贪图便宜的心思。欲哭无泪道:“两位爷,酒就在这里,你们自己商量,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就放过小的吧。”
后面那个公子哥冷哼一声放下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冷冷道一声“滚”,继而直视着带书童的公子。
小二犹豫一下,抹脚便闪了人。
带书童的公子哥彻底忍不了了,长期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今日连壶几文钱的酒都买不到手,还被人拿剑直指自己。
如果不是赶了一上午路,着实又累又热的,怎么愿意去喝这等劣酒?
一脚踹开木桌,同时把身旁书童推出老远,“怎么?亮家伙赐教一番?”
另一个公子哥鄙夷一笑,手腕一抖弹开剑鞘,“请赐教!”
见两人一言不合便刀剑相向,杨孟君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两人剑法。由于这家客栈并不设在驿路那等繁华地带,也就只有他们这一行人在此,并无外人旁观。
东方玄机点评道:“那带书童的少爷剑势凌冽,剑法中规中矩,一看就是从小便有大家辅导,年复一年才有此实力。”
杨孟君笑呵呵问道:“你还懂剑?”
东方玄机摇头,“殊途同归,读书习武都属于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那一类,以读书的规矩套在剑法上,也能略懂一些。”
杨孟君道:“那率先动手的公子哥剑法如何?”
沉吟一阵,道:“大开大合且随性自然,也算是天赋出众...奇怪的是,观其剑法竟有股怪异感觉,就好比一个擅画大山大河的画师突然去绘那些通幽小径一般...着实怪哉。”
杨孟君附和道:“的确如此,想必这公子应该本不善使剑,这等手法用枪或者长刀定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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