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明说：“石教官，我怎么看着，二号比一号更厉害一些。”
石河回答：“其实你要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她们的处境有一点不同。二号这么用力，是更急于表明自己是真的。至于一号不肯用全力，我感觉，可能是出于师生情谊吧。又不是毕业考试，还非要把教官打败呀？”
叶公瑾点点头，“石教官，你能区别他们吗？”
石河低头想了想，“叶处长，看来，你要分清她们两个人，非得另找其他办法了。”
“为什么？”叶公瑾有些惊讶。
“这两个人，自幼习武，练的都是通臂拳，简直就像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石河的这个说法，让叶公瑾很吃惊，“练的都是通臂拳？”
“是的。”石河点头向他说。
沈福明笑了起来，“难道，她们还真是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分身术？”
看到叶公瑾严肃的面容，他急忙收起笑容，“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赵明贵回到教室里，告诉他们一件事，他派到山西中条山调查的人回来了。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
赵明贵带回来的消息，都对二号，也就是从中条山里逃出来的苏少卿，不利！
2－42
在二处的会议室里，赵明贵向叶公瑾、石河、沈福明，以及本处的几名主要军官，汇报从山西带回来的消息。
赵明贵神色很严肃，在座的人神色也很严肃。
他说：“带回来的消息之所以让人意外，主要有这样几条。”
第一，赵明贵派出的人，找到了二号苏少卿所说的小山村，并且拍回了照片。
赵明贵把一张放大了的照片递给叶公瑾，“处长，就是这一张。”
2－43
在这一天的早些时候，赵明贵把这张照片也给二号的苏少卿看过。但他做了一点保留，他用两个手指遮住照片上的两个点，然后才把照片转向苏少卿。
二号的苏少卿立刻就说：“对，就是这个小山村，你们找到它了。”
接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警觉的目光则越过照片，落在赵明贵的脸上，尖锐而且疑惑。
她问：“你为什么要用手指遮着照片，上面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看见？还是你们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赵明贵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毕竟这是对你的审查。我们要分出真假来，就会有一些保留，包括对这张照片。”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看？”
“只是为了请你确认一下。请你不要介意。”
赵明贵惊愕地注意到，苏少卿凶恶的眼神，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3－1
在二处会议室里，坐在会议桌边的军官们互相传看这张照片。
照片上的小山村非常普通，看上去只有五六户或七八户人家。村里掩映着一些大树，村后是陡立的峭壁，挡住了中条山里的南风。
桌边的人，都没有看出照片上有什么问题。
叶公瑾也有些疑惑，抬头看着赵明贵。
赵明贵解释说：“处长，关于这个小山村，有三点疑问。其一，二号苏少卿说，在这个小山村里，除了他们那四个人外，没有任何村民。这个说法似乎不对。你看这里，在这个墙边上，蹲着一个小孩，在地上玩。你再看这里，这个墙角后面有半个人影，仔细辨认的话，是一个妇女在晾晒衣服。这个小山村里是有村民的！”
叶公瑾疑虑重重地看着他，也思索这两个小异常里的奇怪含义。
他问：“苏少卿逃走之后，共一党会不会又把村民迁了回去？”
赵明贵点着头说：“确实有这个可能。苏少卿逃走后，共一党再把村民迁回去，造成这里从来没有关押过人的假象。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山村里一直就有村民，只不过，二号的苏少卿没有对我们说实话！”
“为什么！”叶公瑾严厉地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也许是想掩盖什么吧。”赵明贵回答。
叶公瑾严厉地盯着他，“如果是这样，那么，二号苏少卿就是假的！”
赵明贵点头说：“是！但是，现在哪一种可能是真的，我们不知道。”
“你派去的人，就是拍这张照片的人，没有进村询问一下吗？”叶公瑾继续问。
赵明贵看着周围的人，解释说：“这个事，我和老程商量了一下，没让他进村。原因是，无论哪种可能，共一党都可能已经在那个小山村里做好了安排。那里的村民可能会给我们提供虚假消息，把我们引入歧途。另外，还有可能暴露我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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