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军官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右少卿继续说：“处长，请你原谅，我们没有请示你，就和这个王天财做了一个交易。如果他能提供出有价值的情报，我们就让他跑。”
叶公瑾看着桌边的人，随意问：“这个交易，你们已经谈妥了吗？”
右少卿不动声色地说：“是，处长。不过这个王天财有个要求，我觉得，这个要求不算高。他说，只要请处长给他打一个电话，表示同意这个交易，他就开口。”
叶公瑾静静地坐着，也在漫不经心中观察桌边的军官们。
这一边的左少卿不动声色，垂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笔记本。另一边的程云发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至于赵明贵，则冷静地看着右少卿，偶尔也扫一眼左少卿。
他明白，谁都不是傻子，都有头脑。关键是，能不能骗过左少卿！这才是关键！
“右少，”叶公瑾轻声说：“这个王天财，可能提供什么样的情报？”
“处长，他说了，主要是买主方面的情况，也就是共一党方面的情况。”
“他提供的情况有价值吗？”叶公瑾仍然不动声色。
“他说，他在军火交易中，曾经接触过三个共一党方面的人，其中一个目前还在南京，另外两个他不确定。”右少卿同样不动声色。
“还有什么？”
“他说，军火走的是水路。另外，买主不是江南的，而是江北的。他提到的就是这些。另外，他说在军火交易的背后，有一些大人物，但他不想说。如果说了，就是跑到天边也活不成！”
右少卿不动声色，竭力用自己掌握的各种情况，把这个谎编圆。
“你认为，他说的话可信吗？”
“处长，我认为，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右少卿声音冷峻地说。
叶公瑾点点头，看着周围的人，笑着说：“各位看看，这个事怎么样？”
何俊杰笑着说：“处长，我觉得，这是个好事。我们没有风险，完全可以答应他。如果真有价值，一个王天财算什么。”
叶公瑾点点头，“明贵，你的意见呢？”
赵明贵脸上露出勉强的微笑，“处长，我想先听听左少的意见。左少，你说呢？”
左少卿看他一眼，就转向妹妹，平静说：“这个事，我们信不信不要紧。我想知道，王天财信不信？”
右少卿冷冷地盯着，“他没有选择，他必须信！”
“为什么？”左少卿问。
“很简单，”右少卿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们把安徽站给我们的移交手续，放在他的手里。他随时可以撕掉。这么做的意思是，如果他说了瞎话，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弄死他！就这么简单！”
左少卿仍盯着她，说：“很好，我没问题了。”
桌边的人都互相观察着。看得出来，每个人心里都有疑问，但谁也不想说出来，都在等着看，这件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叶公瑾看着每一个人，也猜测着他们心里的所思所想。
他说：“右少，你是想叫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不，处长。今天下午，我会再次和王天财详谈，如果都确认了，我会给您打电话，然后请处长在电话里说一声就行了。”
叶公瑾看着周围的人，“好，那就这么定了。右少，我等你的好消息。”
15－19
二处的会议结束后，程云发和右少卿回到办公室里。
他们面对面坐在办公桌旁，互相注视着。
程云发说：“右少，你怎么确信，左少一定会打死王天财？”
右少卿注视着他，像教小学生一样，搬着手指对他说：“老程，你看，军火案是她的案子，如果这个案子被我们弄破了，她的脸往哪里搁？这是第一。第二，王天财就要开口了，要说出共一党方面的人。你说左少是什么人，她不是共一党是什么？她一定要封王天财的口！她没有选择，只能打死王天财！”
程云发终于点头笑了起来，“只要她打死王天财，就坐实了她是共一党，对不对？”
右少卿点点头，“正是这样。我看她这次怎么办！”
程云发嗬嗬地笑起来，“聪明，右少，你真聪明。”
1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