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里的小笔记本，重重地摔在桌上。她也感到自己做的事有点丢人。
20－25
这天的下午，程云发也做了一件自认为有点丢人的事。
他换上长衫和礼帽，居然去敬业银行拜会杜自远，并且是向他请教银行业务。
昨天下午，他在办公室里无声发飙，却意外看见银行用于转账的空白单据。他一眨眼就想明白了，要想抓“野公鸡”的把柄，他就必须了解银行业务！
银行门口的服务生敲门进了杜自远办公室，说：“杜经理，有位程先生要拜访你。”
“哪儿的程先生？”杜自远有些疑问。
“他说他认识你，和苏小姐是同事。”服务生小声说。
杜自远猜测，这应该是保密局的人。但会是谁呢？一时想不出来。
他说：“请他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程云发已哈哈笑着，推开门走进来，“杜先生，还记得我吗？”
杜自远这才想起来，他是右少卿的同事，曾经见过一面。
就客气地请他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程先生，有事吗？”
程云发从皮包里拿出几页银行的空白资金表格，“杜先生，兄弟今天是来请教一些银行上的事情，还请杜先生不吝赐教。”
“您客气，请说。”杜自远心里却有些疑惑。
程云发斟酌一下，说：“杜先生，如果从你的银行里，往外转移资金，容易吗？”
杜自远注意地看着他，“当然容易，只要你有那个银行的账号，随时都能转移。”
“若是从其他银行往你这里转移呢？”
“也是同样，只要你在我这个银行里有账号，也是随时都可以转。”
“杜先生，我听说右少在你这里开了账户？”
“是，是一个普通账号。程先生想知道什么，她的账上可没有钱。”
程云发哈哈大笑，“她没有钱，开个什么账号呀。我们叶处长也有账号吧？”
杜自远这才警觉起来，小心地说：“倒是也有一个，也是普通账号。叶先生倒是有一点钱，不过也不是很多。程先生也准备在我这里开一个账号吗？”
程云发说：“我倒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才要来请教。不过，在你这里开账号有什么好处吗？找一家大银行，不是更方便吗？”
杜自远谨慎地说：“在银行里存放资金，方便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安全。相信程先生也明白这一点。”
“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吧，可以做一些别处不做的生意，是不是？”
“也是。不过，这些生意也都有风险，程先生一定知道。”
“我们处长，是不是也在你这里做着什么生意呀？我也想跟着做一做。”
杜自远已逐渐明白这个程先生的目的，就说：“程先生，我刚才说了，银行里倒是也有一些生意，只是风险比较大。程先生是吃薪水的，我倒真不建议你做银行里的这些生意。我也是为了程先生的资金考虑，请不要见外。”
程云发东拉西扯，不时探问叶公瑾做什么生意，每年的利润如何。
临走时，他又请杜自远带着他四处参观。程云发有保密局的身份，杜自远不得不带着他在敬业银行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这个程云发在安全保卫方面是个内行，他很快就在这栋二层的楼房里发现了漏洞，也看出敬业银行的安全警卫并不严密。
此时他心里，已经对叶公瑾生出了外心！
这个东西，正是前面说过的，正自以为得意地往死路上走呢！
20－26
这天夜里，被逼入死路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左少卿。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这种境遇，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二处工作会结束之后，叶公瑾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沉思默想。
他和黄枫林一样，也相信“槐树”就在那六个人之中。这个范围说起来已经很小了，但真要识破“槐树”，找到他就是中共特工的证据，这个范围还是太大了。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现在，叶公瑾进一步缩小了目标，确定在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于志道和国防部作战厅厅长郭重木之间进行调查。但风险还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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