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瑾笑嗬嗬地说:“我听杜先生说,还准备请个戏班子?”
右少卿就说:“是。自远说,请个戏班子热闹一些,让客人们也高兴一下。”
叶公瑾眯起了眼睛,“右少,我可是知道,你是自幼学戏,可是有真功夫的。到时候,你和你姐也上台唱一段,那多好呀。”
右少卿瞄着叶公瑾,已经猜出他的意思,笑着说:“好,您等着瞧吧!”
右少卿转头就去找左少卿,把叶公瑾的意思告诉她。
她笑嘻嘻地说:“姐呀,怎么样,回头咱俩上台唱一小段?”
左少卿心里警觉,用眼睛瞄着妹妹,“臭丫头片子,我还不知道你的贼心思!”
她伸手拿起电话,打给杜自远,“杜先生,是这样,我们叶处长提了一个要求,要在订婚那天,让我们姐妹也上台唱一出。你看,这合适吗?”
杜自远立刻猜出她的意思,就说:“哎呀,这个事,得商量一下,得商量一下。”
左少卿在电话里听清杜自远的意思,就说:“那好吧,唱戏的事晚上咱们商量一下。”
她放下电话,回头对妹妹说:“杜先生说了,要晚上商量一下。他要说能唱,咱们就唱一出。不过,要唱什么,你可要选好。”
右少卿笑着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我一定选一段好听的,你等着瞧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笑靥如花地摆摆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24-25
到了晚上,左少卿和杜自远坐在“旋转门”包间里。
这个时候,他们互相交换了互相掌握的各种情况,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左少卿咬牙切齿地瞪着杜自远,“我告诉你,赵明贵没有几个人,他的人手不够!另外,他们的监视目标只有两个人,郭重木和于志道!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赵明贵是个很精明的人,他的人手少,一定会安排得非常细致!”
杜自远也不客气,“我知道,你用不着吓唬我!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槐树’,我亲自去观察!我发现他有时回家比较早,会去澡堂子里洗澡。”
“澡堂子?你想和他在澡堂子里见面?”左少卿惊讶地问。
“对,我想亲自和他联系。只有这样我才放心!”杜自远瞪着眼睛说。
“你怎么和他联系,有人盯着他呢!”左少卿仍然不放心。
“你要相信我,我知道该怎么办!我会采取一些措施,转移这个赵明贵的视线!”
“你确信你有把握?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做过了头!赵明贵非常精明!”
“没有把握的事,我绝对不会干!我一定会安排好!”
左少卿瞪着他,一拍桌子,“那么,订婚仪式上唱戏的事怎么办!”
杜自远一撇嘴,“唱个戏怎么了?唱就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会唱,我知道!就给他们唱一出,让他们听一听!”
24-26
第二天的下午,杜自远开始谨慎地采取措施,设法转移赵明贵的视线!
采取措施的地点,就在于志道家的门外。
这个时候,坐在于志道家对面监视点里的两个特务就有些疑惑起来。
他们看见,于家外面的街道上出现一个收破烂的人。那人挑着一副装满破烂的担子,手里敲着梆子,蹲在于家门外的墙边,还不时向左右张望着。
两个特务站在茶叶店的柜台里,谨慎地观察这个人。
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目标的家门外出现特殊的人,还是叫他们紧张和疑惑。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跟踪这个收破烂的,看看情况再说。
就在这时,他们都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鸣了一下喇叭,然后等着大门打开。他们知道,这是于志道下班回家了。
透过望远镜,他们看见那个收破烂的人正悄悄地抬起头,向汽车里张望。
不一会儿,汽车开进了大门。收破烂的人则开始收拾担子,似乎要走了。
一个特务说:“你快去,跟上他!我向组长报告!”
另一个特务出了柜台,走到店外,不远不近地跟着收破烂的人。
24-27
但是,一个小时后,赵明贵接到电话报告,出去跟踪的人没有跟上收破烂的人,把他给跟丢了!
“他发现你了?”赵明贵立刻问。
“我感觉,他没有发现。”特务在电话里说,“他走得并不快,我远远地跟着。不过,那一带是贫民区,巷道曲折狭窄,人也多,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可能是他进了哪条小巷我没有注意到吧。”
这个情况让赵明贵心中很疑惑。收破烂的人与于志道之间,有关系吗?他们是联络还是传递情报?不管是哪一种,这种方式都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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