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右少卿早知其意，是有防备的。瞬间滑臂缩身，避免咽喉要道被姐姐扼住，反而用左肘顶住了姐姐的喉咙。左少卿反掌托肘躲闪开。
两人胳膊瞬间搂住对方的身体，但谁也没有得手。
右少卿得意地大笑着，还张开大嘴，向姐姐的脸上咬过来。
左少卿大叫：“臭丫头，快快闭上你的臭嘴！”
右少卿咯咯大笑，快乐异常，“臭姐，我就知道你要对我下手，我防着你呢。”
左少卿冷冷地笑着，“那好了，你给我坐下，我要问你几句话。”
右少卿一扬脖子，说：“行呀，除了于志道，你什么都可以问。”
左少卿把眼睛一瞪，“鬼丫头，老子就要问于志道的事！你得告诉我！”
右少卿嘻嘻地笑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阵乱转，立刻说：“告诉你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左少卿把她一推，“你有什么条件？快说！”
右少卿狡猾地笑着，“臭姐，你要先答应我，我就说。”
左少卿说：“你先说出来，我再看看能不能答应你。快说，不许拖拖拉拉的！”
不料，这个右少卿要开口时，竟然红了脸，贴在姐姐的身上扭来扭去，却迟迟不肯开口。
左少卿一把抱住她，不让她扭，“不要赖，快说！”
右少卿仍然红着脸，终于开口说：“我说姐，要是哪一天，我的心情特别特别好，我就去我哥那里过夜，好不好呀？”
左少卿勃然大怒，一把将妹妹掀翻在床上，掐住她的脖子，“流一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流一氓！你刚刚订婚几天呀！就想干那个事了！”
右少卿一边笑着，一边叫道：“姐，你答应不答应吧，你答应不答应吧！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什么也不告诉你！你只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左少卿默默地看着妹妹，终于把她拉起来，和她并排坐在床边。
她抓住妹妹的手，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妹，好妹，这个事你可要想好。咱们是女人呀！你懂不懂？还有什么比咱们女人的那个更重要的了？那个不能随便给人呀！”
右少卿的笑声停止了，扭来扭去的身体也不动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姐姐。
左少卿察觉，妹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而且消失得很快。刚才的嘻笑，转眼间就变成沉默。
她甚至感觉到，妹妹心里正在冒出一股淡淡的哀伤。这一点让她很惊讶。
她隐约想起来，有一天夜里，妹妹和她躺在床上，也说到男女之事时，也有这样的表情。妹妹曾经受到过男人的伤害吗？
这虽然只是个猜测，却让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左少卿小心地看着妹妹，轻声问：“妹，你怎么了？”
右少卿一摇头，“姐，我不想说这个事了。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左少卿抱住她，“妹，你告诉我，你刚才是怎么了？告诉姐，好吗？”
“不，我不想说！你什么也不要问！”右少卿说得很决断，“姐，我告诉你吧，我们找到了侯连海！你感兴趣吗！”
左少卿仍然注视着妹妹，她更想知道妹妹心里的伤痛。
她猜不出那是什么样的伤痛。想到妹妹可能受到过伤害，让她的心里很痛。
不过，她找到了侯连海，还是让她很惊讶。
她问：“就在城南军火库招待所？”
右少卿用力一点头，“是的。他就住在那里面，我们有照片！可以肯定，于志道和侯连海有关系！这样，你说这个于志道是什么人！”
左少卿摇摇头，“侯连海住在军火库招待所，这个事，可能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看来，你们也跟处长汇报过了？”
右少卿坚定地看着姐姐，“是，汇报过了！”
“处长怎么说？”左少卿谨慎地问。
“处长说了，这个侯连海是个麻烦，暗中串联，在军队中起很大的破坏作用。他就说了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
左少卿摇摇头，“不用了。”下面的事她不用问，她已经猜到处长的意思。
她的眼睛在妹妹脸上转着，还在猜测着她心里究竟有什么事！
这时，苏太太洗完了澡，精神焕发地走出来，笑着说：“我说你们两个卿儿，热水很好，你们也应该洗一洗。”
左少卿站起来，“妈，我晚上还要出去一下，可能要很晚才回来。要是晚了，您和妹妹就先睡吧，不要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