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站起来,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向龙锦云招招手,和她一起走到柜台旁。
柜台里中年人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
秦东海通过龙锦云对他说:“先生,对不起,我想见一见洪伯伯。”
梅医生的报告里说,洪伯伯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暗语,表示要和南方联盟的领导人见面,并有极其重要的事情!
中年人默默地看着他们,摇着头说:“对不起,先生,这里没有洪伯伯。”
秦东海示意龙锦云再说一遍。
但中年人仍然说,这里没有洪伯伯,你们找错了。
秦东海无声地看着他,然后拉着龙锦云的手回到桌旁,继续喝咖啡。
龙锦云小声问:“咱们怎么办?”
秦东海向她摇摇头,“不要说话,咱们等着。”
接下来,就是漫长而痛苦的等待。
快近中午的时候,小咖啡店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几乎每张桌子上都有了客人。喝咖啡的人互相聊着天,品评着咖啡的好坏。
秦东海察觉,有人坐在附近的桌旁,不时用一种谨慎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又过去很长时间,终于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进来。
他和女店员开着玩笑,向店里看了看,然后就随意地在秦东海的身边坐下来。
女店员给他送来咖啡后,他把小碟子里的方糖放进杯子里,用小勺慢慢地搅动着。
他向秦东海看了一眼,很随意地问:“做生意的?”
秦东海听了龙锦云的翻译,平静地看着他说:“不是。是找人的。”
“找人?坐在这里找人?”年轻人牵扯着嘴角盯着他。
“我们想请洪伯伯帮我们找人。”秦东海轻声说。
“是吗?找谁呀?”年轻人仍然很随意看着远处。
“我们想找德隆街诊所里的梅医生。”秦东海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年轻人收起他嘴角上的冷笑,审慎地看着他们,轻轻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望着窗外,喝着自己的咖啡。他喝完咖啡,去柜台付了钱,就走了。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秦东海和龙锦云都饿得肚子里咕咕叫,只能不断地喝咖啡。
店里的客人少了。年青的女招待走过来,说:“你们一共是六盾,付钱吧。”
秦东海有些惊讶,他们并没有说要离开呀。
他掏出钱包的时候,一直审慎地看着女招待,猜测她的用意。
秦东海把钱递给女招待,发现她给他零钱时,眼睛却一直看着窗外。
秦东海也向窗外看了一眼。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站在窗外的路边,正看着他们。
女招待收好了钱,轻声说:“钱正好。跟着那个孩子走,快点走!”
听到这个话,秦东海立刻拉着龙锦云出了咖啡店,远远地跟着那个孩子。
5-17
那个孩子穿着一身脏稀稀的短裤背心,赤着脚,很快地走着,只是偶尔回头看他们一眼。他一直在弯曲的小巷里钻来钻去。
最后,他走进一条极窄的小巷,停在一扇门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进去。
秦东海和龙锦云慢慢走到那扇破旧的门前,看着门里黑暗的房间。
隔了片刻,他们才看清,在这个阴暗简陋的房间里,竟站着一个年青漂亮的姑娘。她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们。
那个姑娘真的很漂亮,手和脸干净而细腻,服装整洁全体,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的布包。她不像这间阴暗破烂房子里的主人。而且,她也没有请他们坐下来的意思。
那姑娘看一眼手表,很快地说:“我只有十五分钟,请你们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秦东海沉了一口气,通过龙锦云的翻译,轻声说:“我们从北方来,北方。我们到这里是来找人,找德隆街诊所的梅医生。”
姑娘立刻说:“你们找不到她了。她被捕了。”
秦东海点点头,“我们也猜到她被捕了。但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她。”
“什么事?快说!”姑娘干脆果断地问。
秦东海盯着她的眼睛,“是关于阮其波阮先生被人杀害的事!我们想知道原因!”
姑娘的目光变得尖锐如刀,严肃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