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叹地上下打量着她,又撇着嘴说:“你还缺一样东西!”
于是,他又领着左少卿去了珠宝柜台,挑了一串玉色晶莹的珍珠项链,并亲手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时,左少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别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派。她想,出身名门的贵妇,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回头笑着说:“于老板,这几件衣服首饰,你可要花不少钱呀!”
于志道半低下头,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左少,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要收回成本的!我不会买错!我也不会看错!我在你身上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左少卿笑着说:“你今晚的投资酒会,我可想不出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你要是觉得赔本了,就说一声,我就把这些衣服首饰全都还给你。”
于志道冷冷地一笑,“左少,不要低估我的眼力和智慧。真要是到了这一步,那就是我瞎了眼!你说我会瞎眼吗?等着瞧吧,你一定会帮到我!我可是一个绝不做赔本买卖的老狐狸!”
于志道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左少卿,点着头说:“好,真好,真是漂亮呀!到了酒会里,一定震人!”
14-31
这样,差一刻八点整时,仪态万方的左少卿挽着于志道的胳膊,进了潮海大厦二楼的“富华厅”。
“富华厅”里果然有“富华”气派,布局和装饰都十分雅致。沿着墙边摆着一些精致桌子和沙发软椅。桌上有果品糕点和饮料。
许多客人已经来了。酒会说是八点钟开始,其实客人一来,酒会也就开始了。
先来的客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手里端着酒杯,低声交谈着。
一些穿着白制服的侍者端着摆满高脚杯的托盘,在客人们中间往来穿梭。
冯顿已经到了,此时正站在角落里和几个客人说话。
他抬起头,用审慎的目光看着刚刚进来的左少卿。他心里也有一些惊讶。此时,这个让他警惕的女人竟然另有一种惊人的艳丽和高贵。
其实许多客人们都注意到这个美丽的女人。酒会里的美女,永远都是受到关注的。她们是这里不可或缺的风景。
左少卿向大厅里看了一下,就明白于志道说的有理。先来的女宾们果然个个珠光宝气,争奇斗艳。她们的笑声也不时在大厅里响起来。
于志道挽着左少卿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向她介绍身边的客人。
这位是某经理,那位是某巨商。偶尔停下来,和客人们攀谈几句,恭维一番。面对他身边这样一个优雅端庄的美女,每个客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阿谀的笑容。
这时,左少卿一回头,却正好看见湾仔的“新义安”老大炎哥,一身唐装,抓着陈荫堂的手腕,一边和他低语着,一边共同走进大厅里。
他们也同时看见优雅端庄站在于志道身边的左少卿,并且都露出惊讶甚至有些惊艳的表情。
左少卿立刻展出笑容,款款走过去,一声娇唤:“炎哥也来了,真是太好了。”
炎哥满脸都是笑容,几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左少卿的手,说:“哎呀,好美丽的左女士。那么,你真的盼着见到我吗?为什么呢?”
左少卿脸是对着炎哥,眼睛却不时飘到陈荫堂的脸上。
她知道,于志道会请陈荫堂,一定是想修复和他的关系。
所以,她就笑着说:“炎哥,那天在炎哥那里,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一定是昏了头,竟在炎哥那里发起了神经,好丢面子的。炎哥,今天能见到炎哥,我就不用再往炎哥那里跑一趟了。万一再影响了炎哥的生意,就更不好了。”
炎哥就哈哈地大笑起来,“左女士,你真是太会说话了。不想到我那里去,却偏偏说是怕影响了我的生意。我倒是希望左女士时不时的,去影响一下我的生意呢。”
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早已注意到左少卿注视陈荫堂的眼神,就推他一把说:“陈叔,你说呢,是不是呀?”
精明的左少卿哪容陈荫堂先开口,立刻就说:“陈先生是炎哥的尊贵客人,哪能像炎哥这样和我开玩笑呀。陈先生一定要说不是的。”
这一句话,弄得陈荫堂有些不自然。
人家那么给他面子,他也不能总是沉着一张脸了。
他就在脸上露出笑容说:“左女士,既然我是炎哥的尊贵客人,当然不能拂了主人的好意,欢迎左女士随时光顾。”
左少卿笑吟吟的,就势把手伸给陈荫堂,和他握了一下手,笑着说:“炎哥,显见的,今天两位都是大量的君子,就我是个小女子了,一定讨厌得不得了。陈先生,请容我再说一声抱歉。可是陈先生万万不能食言,说不定哪天我真的还会去拜访炎哥的,自然也要拜访陈先生。请陈先生也像今天一样带着笑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