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盯着她异样的脸色,极其不安地问:“秋月,我交给你的东西……”
柳秋月的声音更加颤抖,恐惧地说:“姐,也在包里,也在包里!”
左少卿顿时犹如遭到重击,脸色全变了!
那块香皂!那块香皂!那是她用生命换来的香皂!她猛地冲到窗前,向小巷里张望。她并没有看见贼,只看到胡广林飞快奔跑的影子,其他人都没有看到。
这时,她感到双腿发软,顺着窗边倒了下去。
张雅兰急忙冲过去抱住她,嘴里不停地叫:“姐,姐!丢了什么!丢了什么!”
柳秋月也抱住左少卿,恐惧得连称呼也变了,“少主,少主!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小心!都怪我!少主,求你原谅我!”
张雅兰和柳秋月一起用力,终于把左少卿扶到床上。不断地摇晃她。又找来毛巾擦她脸上的汗,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喝。两个人忙成一团,拍她的脸,揉她的胳膊。
柳秋月已经流出了泪,不住地说:“少主,都怪我!是我的过错!”
张雅兰看出来了,一定发生了严重的事,眼睛来回地注视着她们。但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柳秋月吓白了脸,而左少卿竟然吓得失去了知觉。是什么东西呀!
过了好一会儿,左少卿才渐渐地清醒过来。
她抓着张雅兰的手,轻声说:“雅兰,雅兰,也许你还有一些办法,你想想办法,把我的东西找回来!钱丢了就丢了,你一定要把我的东西找回来!你去想办法呀!快去呀!”
张雅兰此时明白,当初左少卿抱在怀里的小包袱,里面一定有极其重要的东西!
在南京时她就不肯松手,如今突然丢了,竟然让一向坚强的左少卿吓成这样!
她抱着左少卿问:“姐,姐,是个什么东西?你让我找什么东西!”
左少卿全身颤抖,惊恐地说:“雅兰,是一块香皂,一块普通香皂。但是,香皂里面有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你想想办法,去把它找回来!快去!”
张雅兰说:“好,我去公安局想想办法。你千万不要太着急。我一定把它找回来,你等着。我一定想办法去找!”
看她要走,左少卿一把抓住她,目光尖锐地盯着她,说:“不要对别人说,香皂里有东西!千万不要说!”
张雅兰更加惊讶,“我知道!你放心!”她说着,就匆忙离开了房间。
柳秋月已经吓得哭了起来,“少主,你骂我,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我应该一直守着这个提包。少主,少主,怎么办呀!”
左少卿的脸色,此时又变成紫红色。血液正涌上她的大脑。
她剧烈地喘息着,勉强说:“秋月,还是叫姐吧,还是叫姐吧。不能全怪你!”
这一瞬间,她的脸色又变得像纸一样苍白,没了一丝血色,全身也开始颤抖。
谁都可以看出来,那个藏着绝顶秘密的香皂被人盗窃,对她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在下估计,看官们已经猜到是什么人偷了柳秋月的提包。没错,就是孙八!
21-26
两天前那个平淡的下午,孙八意外看见那个叫右少卿的女人,竟然陪着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来,惊讶得眼睛都直了。
他看着她们互相说着话,从他的面前走过,就从墙根爬起来,远远地跟在她们的身后。
他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住地,位于司门口后街的一栋两层小楼。
出于好奇,也出于某种直觉,孙八对另外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所以,这两天里,他一直在这栋两层的小楼附近徘徊,希望有更多的发现。
这天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孙八观察发现,还有另外四五个人,先后进了这个女人的房间。
以孙八的眼光看,这些人中有的肯定是警察!他能看出来!但有的则像个无赖,或者说,可能是黑道上的人!这个情况让他更加奇异!
他爬上对面的房顶,看见这些人正坐在外屋说话,似乎是开会,主要是那个女人在说话。他观察了一下那栋小楼的结构和周围的环境。
他很想爬到小楼的窗边,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
孙八几乎从记事时起就是个扒手,上房越脊、溜门撬锁、顺手牵羊、探囊取物,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他很快就从小楼外面的围墙上,攀到小楼的二层。
好在小巷里的人不多,没人发现他正攀上那个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