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还带着哭腔,连忙说:“是,听清楚了。”
这时,孙八在阿玉姑娘的屁股上贴了两张黄草纸,又帮她拉起裤子,说:“你小心着点儿,别把纸弄掉了。要不然,会弄你一裤裆的黑药膏。”
于是,从这一天起,阿玉姑娘和孙八,就见天守在沈平金的家门口。
他们一个坐,一个立,细细地观望来往的行人。
沈平金要阿玉和孙八寻找那个拿了钱的嫖一客。
22-6
而张雅兰则要找偷钱的孙八。
昨天傍晚,她一听柳秋月说丢了东西,再看见左少卿剧变的脸色,就知道那个提包里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并且至关重要!
所以,她受了左少卿的委托,就立刻去找公安局的葛处长帮忙,希望能找出这个小偷来。
不过,她心里也有些犯怵。
她前几次找葛处长帮忙,却又不肯说实话,葛处长已经对她很不高兴了。
三天前,东湖宾馆后门外出了三桩命案后,她请求葛处长把这三桩案子当刑事案来办,更让葛处长对她产生了怀疑和愤怒。
她感觉,现在求葛处长帮忙,可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果然,她一进了武汉市公安局葛处长的办公室,就察觉到,葛处长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冷冰冰的,不像她刚来时那么热情了。
他说:“张科长,你今天来,又有什么事?”他居然连称呼都改了。
张雅兰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说:“老葛,”她希望,这个称呼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一些,“我还是来求你帮忙的,我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葛处长仍然很冷淡。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被人盗走了一个提包。就在司门口后街那一带。包里有一些钱。但钱并不重要,主要是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老葛,我求你帮帮我,帮我找到那个小偷,最好能快一点。”
“我说张科长,到底是你丢了东西,还是那个你找的那个人丢了东西?这个实话也不肯告诉我吗?”葛处长仍然是冷言冷语地说。
这下,张雅兰就有些犹豫了。
她想了想,只好实话实说,“老葛,是我找的那个人丢的东西。我当时正和这个人在外屋说话,没想到小偷从窗户爬进里屋,偷走了她的提包。那个提包里有十分重要的东西!”
葛处长仍然冷冷地盯着她,“倒是钱不重要,是吗?”
张雅兰点头说:“是。”
葛处长眼睛转着,还不想放过她,就问:“有多少钱?”
张雅兰小声说:“大约,七千块钱吧。”这是盗窃案,丢失的钱数可不能乱说。
葛处长更生气了,“七千块钱还不重要?你还有什么东西重要!”
张雅兰这时就很无奈,“是,丢的钱也挺多的。不过,提包里的东西更重要。”
葛处长仍然翻着眼睛盯着她。
虽然张雅兰不肯对他说实话,但他还是相信,张雅兰一定有特殊的原因!他也确实对这个“特殊原因”感兴趣。那么查找小偷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应该做的。
他问:“你有什么线索吗?或者,你见过这个小偷吗?他长什么样?”
张雅兰想起胡广林的描述,就说:“个子不高,黑黑瘦瘦的,身体很灵活。他能爬进二楼的窗口里嘛。而且,他跑得还很快。”
葛处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撇着嘴说:“你看你说的,我见过的小偷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的,这可不行。还有什么?”
张雅兰急忙说:“丢的提包是黑色的,帆布包。可是,有人看见,他跑的时候,怀里抱的,似乎是一个……一个白色的,好像是包袱?”
“面口袋?”葛处长立刻说。
“可能吧,我拿不准。”张雅兰惊讶地说。
这个情况就让葛处长明白,这是一个惯窃。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小李,你查一下,大约一个小时前,不超过两个小时,在司门口后街一带,有人偷了一个提包,黑色的,放在面口袋里。对,肯定是个惯窃。你先问一下当地的派出所,再问问治安处,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争取尽快找到。好,我等你的消息。”
葛处长放下电话,看着张雅兰说:“你也要等。可能很快就找到,也可能很长时间找不到。你做好精神准备吧。”